“……你们先吃,吃完再说。”方休有点怕这三位当场噎死。
他特地转过身,拉过自己的同伴:“你们昨晚怎么样?”
关鹤:“有个女服务生来我房间,带走了那堆人肉。她还闻了闻,说没有交易的味道。”
方休:“没提别的?”
“她阴阳了我一句,说‘凡事要靠自己,你这样把不到妹’。”
说到这里,关鹤皱了皱脸,“莫名其妙,谁会在这种场合谈恋爱啊?”
方休:“……也不能这么说,‘谈恋爱’和‘纯发情’不一样。”
关鹤:“?”
方休移开目光:“你继续。”
“没了,她说完就走了。”关鹤说。
成松云自觉接上:“我这边来了个男的,过程和小关差不多。但他拿完肉就走了,什么都没讲。”
说罢她垂下眼,“可能他们也知道,说什么我也不会赌。”
方休眉毛跳了跳。
去这两位房间的服务生都是异性,怎么就他这边是同性?
他可不觉得八颗牙齿先生有半毛钱吸引力,一想到那堆推销话术他就头疼,恨不得在对方脸上刻个“退订”。
……算了,这种细节不重要。
方休张开嘴,刚要整理自己的发现,成松云却继续了下去。
“以防万一,昨晚我在自己家过的夜。”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第51章 因果之线 方休的猜测。
昨天回到“自家”后, 成松云的心情难以形容。
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模样,窗外的景色也和记忆中完全一致,她甚至能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
纸人奠五声称“房间保证身心健康”, 成松云只觉得荒谬。环境的混淆让人毛骨悚然, 有那么一会儿,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疯了, 有关祭祀的一切全是她的妄想。
要不是方休给她的尸块摊在茶几上,她真的会失去理智。
零点时分,一位英俊沉稳的服务生敲开她的房门, 彬彬有礼地取走人肉。
之后,成松云又陷入了怀疑一切的恍惚。她时不时打开门往外看, 确定自己并不是在真正的家里。
就这样折腾了半宿, 她坐在门口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 她听到房内有声音。有人在客厅走来走去,叹气。
那叹气声异常熟悉……对了,是她的丈夫孙进峰……老孙……
……可是老孙已经死了, 被她间接杀死的。
成松云猛地清醒过来, 望向客厅。
她死去的丈夫站在沙发前, 脑壳后面滴滴答答淌着黑血。
“钱呢?”黑暗中, 他的语调毫无起伏, “我放在这的钱呢?”
这一定是噩梦, 成松云心想。她咽了口唾沫,使劲闭上眼。
脚步声渐近, 空气越来越冷。终于, 乱七八糟的声音消失了。成松云松了口气,睁开眼
孙进峰变形的脸几乎要贴上成松云的脸,浑浊的瞳孔死死盯着她。
“钱呢?”
他问, “钱呢?钱呢?钱呢?钱……”
问到后面,他自己也茫然起来,像是忘记了“钱”是什么东西。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成松云,嘴巴无声地张张合合,牙齿间沾满污血。
成松云吓得叫都不敢叫,她拼命挥舞双手,想推开这个可怖的幻象噩梦或者随便什么东西,可她压根碰不到他。
“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她抱住脑袋,眼前一阵阵发黑,连怨鬼盾都忘了用。
……然后成松云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从睡梦中惊醒,还是从昏迷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