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也有一边向上翘起,眼睛是两粒红色的纽扣。如果颠倒过来,甚至没有办法看出来这是一只兔子。

但是公主盯着看了很久,用手捏了捏,神情有些动容,说:“很像。”

当年他也有这么一只兔子,是阿娘缝给他哄他睡觉的,那只兔子很旧了,缝缝补补了很多次,直到他十多岁还舍不得丢。

桐芜来到河越宫中时,阿娘的神智已经十分不清楚了,经常认不出他是谁,那只兔子也被突然发作的阿娘丢进了火盆里,火势来得太快,他只抢回来一只耳朵。

“你怎么突然做这个给我?”

桐芜看着他,说:“不知道啊,总觉得你还会回来,就做了,还真的回来了。”

公主一抬头就碰上她的目光,有些羞愧,说:“我害你担心了。”

桐芜笑了笑,说:“是挺担心的,但是想着,小王爷在,应该不会有事你要不要先吃一点,他们要谈事情,也许要很晚。”

“这次真的不一样。”公主又紧张起来,用手去揪兔子的耳朵,轻声说,“他若是被留下吃饭,一定会派人来告诉一声,今天一点音信都没有,是不是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