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犹如弱智般毫无根据的清算。

就算他奶奶是开服玩家后代,爷爷坐过几次花车巡游。

再大的背景,也不能大张旗鼓,针对同阶级、或者普通看豪门热闹的吃瓜群众搞“因言获罪”那一套。

要是周颂年真恋爱脑、小心眼、报复欲强到成那副样子。

以他的手段跟心性……

迟早哪天真得被当做典型案例,送去吃紫蛋。

就连他本人也不是没有被人背地里骂的时候。

周颂年也不在乎别人私下里怎么骂他而已。

挨骂又不会掉肉,骂就骂了。

毕竟他从对方身上不知道合法“掠夺”了多少钱。

就算当年去收缴那位签了对赌协议最后破产跳楼的某富豪的遗产,被对方子女当面诅咒‘断子绝孙,非人类,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幸福……’

这类气急败坏的辱骂。

周颂年照样眼皮都不抬一下。

最多回一句:“人身攻击,我的律师会来跟你商讨如何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他早已习惯如此,更兼之本性淡然冷漠。

自然懒得去在意旁人的暗藏嫉妒的叫嚣,或者手下败将强撑出来的虚张声势。

所以他也无法做到对江月的困境感同身受。

就像鹰鹫与金丝雀永远无法互相理解,江月对着周颂年,也永远无法敞开心扉,坦然相待。

他只是用了作为强者的能力,把她从不好的环境中带出来。

然后让她栖息在他的羽翼之下,庇护着她。

让她成为他的掌中之物,成为金丝笼中享受安逸的夜莺。

周颂年很珍惜自己的所有物,他的宝贝,他的乖女孩。

等江月心情好些,有时候他还会揽着她往窗户那边走,夸她:“月月真有眼光,家里什么都不叫人满意,偏偏就你选的这个窗帘最漂亮。”

他睁眼说瞎话。

那窗帘绿油油的。

绿的就像他们两人在婚姻里,互相头上顶着的颜色。

她就是故意选的这个颜色,时刻要记着他的仇。

偏偏这个仇人还抱着她,哄着她说:“月月真会挑,你喜欢这个颜色?要不要再让管家去联系家具公司,让他们把图册送过来让你挑?”

‘要不把全屋都染成绿的?’

江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觉得很好笑。

周颂年却以为她是高兴了,便哄她拉开窗帘,朝外面看。

江月顺从了。

她有一段时间很依赖他,从老宅搬出来的那几个月尤其如此。

窗帘被拉开,阳光照了进来。

周颂年指着别墅外的一处,示意她看。

那里原本是一片草坪,现在却被建起来一栋玻璃花房,里面满满当当的玫瑰,正对着她的窗台。

江月很喜欢没事坐在窗台那边吃甜点。

而现在,只要她拉开窗户,就能看到一年四季,随时有花匠打理更换的、仿佛永不凋谢的花。

“月月喜不喜欢?”

周颂年像是被她眼睛里的折射出的光引诱了,没忍住亲了亲她薄薄的眼皮,然后吻渐渐转到额头。

不带半分暧昧。

反而恰似怜惜,恍若疼爱。

“在这里给你搭一个秋千吧,能让你睡在里面的那种。”

他顿了顿,难得带了几分忐忑:“你喜欢吗?”

江月那时候好像在想。

“她讨厌死了。”

………………………………………………………………

周颂年真的讨厌死了。

待她又好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