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也没有一定要为难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在她面前曲意奉承讨好的习惯。

她觉得看着不舒服。

“您还需要些什么吗?”

工作人员由于她坐在餐桌前呆坐太久,不得不到她面前,询问她的意见。

江月只摆了摆手,浅笑:“不用了,谢谢。”

她一定不知道,在其他人看来,江月这个时候跟周颂年很相似。

不是相貌的相似,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或者说气质。

礼貌中带着疏离。

她是宅女,不怎么爱出门,想买什么东西可以直接网购,或者跟工作人员说一声,实在不行还能让人上门服务。

周颂年只是限制了她不能随便出去。

但不会限制她除了找情夫外的其他乐子,也不管她如何败家。

他很能赚钱,很乐意她赏脸来花。

除非她过分沉迷,影响身体,不然周颂年绝不会扫她的兴。

他很希望她能找点事情做,解解闷,舒缓舒缓心情。

然后多对他笑,少点折腾他。

江月最后独自回了房间,躺在被窝里打了会游戏。

被窝里是香香的味道,略带几分甜,因为她最近腻了周颂年,所以网购了蜜桃味的香氛。

而周颂年很喜欢跟她保持一样的味道。

他是个学人精。

一想到学人精,学人精就给她发了消息:

【月月,今天下午要去应酬,回来的时间大约在晚上十点,你乖一些,不要乱跑,希望回去能见到你。】

江月扫了一眼,已读不回。

他其实挺忙的,日常工作应酬不少,以前更忙,动不动就要飞这里飞那里统筹开会,连轴转二、三十个小时是常态。

甚至被她讥讽过:“总裁真是日理万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连吃饭睡觉都能进化了。”

而周颂年的回复也很矜持:“江秘书,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他看江月噘着嘴,捏了捏她脸颊,又笑:“一分钟几百万上下没有,除非是在审批财务处发来的文件,签订协议或者赢了对赌,不过分分钟赚个几十万,那倒是可以。”

“所以江秘书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需要刷一刷你日理万机的上司的卡吗?”

笑容势在必得,话语含蓄中透着几分锋芒,很是意气风发,又惬意地跟她调笑。

一点也看不出他没当上继承人前。

作为乙方被周老爷子授意,让甲方有意为难,要挫一挫他所谓豪门大少爷的锐气时,那副略带苦恼的模样。

江月才想起来,那时候周颂年应该也才二十五吧。

他到底是从哪学的,整天在她面前一副“父爱如山”的模样。

难道是无师自通,天生“daddy”人格?

怪渗人的……

但回忆归回忆。

周颂年待她再好,江月现在也要维持着对他的冷暴力。

就像江月再冷,周颂年也会不厌其烦地去打扰她,千方百计要她顺他的意。

他们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熬鹰似的盯着对方,等待着对方落败,然后把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

周颂年手上握着的筹码比她多。

他有权有势,名下不知道有多少个庄园能把她藏在里面,让她失去自由,变成他的“乖女孩”。

而江月筹码很少,很难以启齿,放现在别人肯定都骂她恋爱脑想多了精神胜利法冷脸洗内裤……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偏见性话语。

但她确确实实有一枚能撬动周颂年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