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

江月连忙伸手去摸身边置物架上的东西。

那上面摆放着很多玻璃制品,还有几个观赏性的小花瓶。

江月恰好摸到一个细颈花瓶,于是她毫不犹豫,想都没想,仅仅凭着本能的冲动……

花瓶由于作用力从她手里弹了出去,碎片四下飞溅,有些划过她裸露着的脚踝,带来细微的刺痛。

再看一眼周颂年。

他的额头在往外泵血。

因为江月刚才拿着花瓶狠狠地砸了向他!

她总是比他要心狠。

第二百零四章 痴狂

江月看着周颂年。

他的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那么硬的花瓶砸下去,居然这都不晕。

甚至面上的神情也由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再到接受现实,紧接着恢复了以往的麻木不仁冷漠无情,最终渐渐转向阴狠。

“完了。”

她想。

她这次肯定死定了。

周颂年手里还握着碳基生物冷静器呢,万一那玩意好了,随便给她来一梭子,她待会就直接投胎了。

江月又觉得委屈,她钱还没花完呢。

江月吓坏了,又没有办法,于是只好哭了出来,带着哭腔指责他:“你为什么要过来,我明明没有你也过得好好的……”

“是啊。”

周颂年恶毒地说:“你为什么离开我还能活得好好的。”

他抬起手去摸被她砸出来的伤口,低头看到的却是一手的鲜血。

怪不得那样痛。

跟她离开那天撞断了肋骨的心脏一样痛,痛到他以为折断的肋骨刺进了胸腔,刺穿了他的心。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难看。

周颂年看见江月呼吸急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总之她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伸出手扯他的衣领,又很快踹开了脚上踩着的棉拖鞋,急急忙忙地凑近他,脚踩在他的皮鞋上,踮起脚尖,仰起头重重地碾上他的唇。

不像接吻,反而像是在跟他打仗。

这是她的诡计。

周颂年心甘情愿中计,他欣喜若狂地去吻她,连手中的真理什么时候被她拿走丢掉都不知情。

反而还有些庆幸。

最起码他可以捧着她的脸,不怕真理膈到她了。

周颂年忘情地跟她接吻。

江月也很配合,还一步步把他往沙发那边推,直到最后他倒在沙发上。

周颂年额头不住往外渗血,甚至有一些顺着他的脸滑落到他薄唇上,又顺着吻在他们二人舌尖勾缠。

血腥气弥漫。

江月忍不住皱眉,要推开他,周颂年却不肯放。

不放更好。

江月想着,她抬起手,鬼使神差地去把他的领带抽了出来,利落地解开,这种事她做过很多回,闭着眼都能解。

然后狠狠地往上一勒。

周颂年被迫松开了她,毕竟他还是人,被勒了还是会窒息的。

“周颂年我杀了你!”

江月觉得她也疯了,被周颂年这贱人逼的。

她的手越勒越紧,似乎还给他脖颈处打了死结,她看着周颂年的脸,他青筋都被她勒出来了,他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好看了。

江月哭着说:“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说恨我,明明是我恨死你了……”

她要杀了他,她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她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周颂年就睡在她的身边,对她毫无防备,她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