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好在他们肉体上十分契合。

他尽量不去探究她的灵魂,这是从始至终都要铭记的深刻教训。

他只要稍稍一忘,试图去窥伺她的灵魂,触碰她心灵的本质,就会遭到暴击,而后便是持久的隐痛折磨。

所以他不去计较了。

他们会有一段无爱的,过渡性婚姻。

过渡到她死,过渡到他死。

周颂年又恢复了平静,犹如以往的,从始至终的,麻木的平静:“江月,你不要去想那些无用的事情了,我不会放你走,不管你说什么都好,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江月瞪他。

周颂年却笑了,带着几分自嘲:“对啊,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都这样厌恶我,我为什么还要对着你讲道理。”

江月抿着唇,这是她不满的象征:“周颂年,你知不知道死缠烂打的男人一点魅力都没有。”

“是么?”

说得好像他以前对她很有吸引力一样。

周颂年浅笑着说:“没关系,钱跟权是最好的包装,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

江月说。

“你必须喜欢。”

周颂年说。

他逼近她,微微抬手。

咔嗒

是机械保险栓拉响的声音。

是盛大剧场拉开的序幕。

周颂年阴恻恻的,在江月的耳边恶魔低语,低沉嗓音犹如蛇信舔舐耳廓:“月月,我的宝贝,你没有选择的权力,你必须喜欢,或者说必须……”

爱慕……

第二百零二章 翻脸

周颂年冰冷的枪口正抵在江月的小腹。

隔着薄薄的睡裙,肌肤被压陷下去一点。

江月能客观感受到金属冷锐的触感,被接触到的皮肤仿佛被人往上头撒了一团冰,冻得她止不住战栗。

枪口顺着皮肤向上滑动,衣裙被阻力撩起,又因为重力坠落。

自腹到腰,再到肋骨的剑突,最终停留在她的心口。

周颂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握着真理的手在她心口处轻轻敲了一下,像是在叩问她的心。

“月月,你是爱我的,你离不开我,对吗?”

对你个头!

江月咬牙切齿,这个动作对她现在而言有点艰难。

主要是吓的,牙齿都在打颤。

她忍着颤意,深吸了口气,质问,或者说辱骂他:“周颂年你是不是疯了?!”

他脑子有病吧!

哪有正常人是这么求爱的。

是不是她回答一句不爱,他立刻就掏出真理biubiu了她,然后冷漠地留下一句:

“这就是你不爱我的惩罚。”

神经!!!

江月紧盯着周颂年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周颂年此刻该死的平静。

平静地就好像他没有拿真理抵着她,没有跟情痴一样问什么“爱不爱”“离开不离开”

‘都他大爷的二十一世纪了,20xx年了,谁还谈爱啊,恋爱脑都是要被送去挖野菜的。

现在连三流言情都不谈爱了。

一天到晚爱爱爱爱爱不完的角色,放小说里都是迟早要被各路穿越重生留学归国的男主女主啪啪打脸,最后破产流落街头死无全尸的倒霉蛋。’

似乎人越紧张,脑海里的声音就越乱。

就像每逢大考脑子就变成全自动点歌器一样。

江月真想骂他:‘你这狗东西能不能搞点高大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