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环境优美的偏僻居住地是他们的最佳选项。

但现在最佳选项也成了最大的弊端。

柏漱毫不怀疑,周颂年绝对派了不少人来控场,指不定还在路口处拉了网状线,派专人看守,防止旁人闯入。

柏漱也不是没想过“嗷”一嗓子,让江月闭门不出,或者跟周颂年讲讲道理,让他放过他们。

但周颂年手上握着真理。

真理不讲理。

七步之外真理最快,七步之内真理又准又快。

而现在,真理正对准他的脑门。

柏漱不学哲学,也不想上天堂见塔斯基。

所以他汗流浃背,抖着嗓音说:“大哥,我就是来收水电费的,您别误会……”

周颂年笑而不语。

柏漱便知道他已经把他的底子查了个底朝天。

该死的天龙人,普通人在他们那里几乎是透明的,半点隐私权都没有。

柏漱痛定思痛,决定牺牲一下名誉:“收钱办事,我对不起您,但我罪不至死吧……”

他声音压地极低,几乎是在飘着:“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您前妻…不,是太太,您的妻子,没有任何超过合作的关系,我……”

柏漱求生欲极强地说:“我是gay!”

周颂年看他的眼神跟看弱智差不多。

柏漱却是松了口气,一般被人当做弱智的家伙都能好好的生存下来,这就是装傻充愣的好处。

但又暗暗咬牙,决定等这次活下来,就偷偷上围脖投稿,揭露周颂年歧视南通,骨子里是老旧保守的大男子主义的事实。

他本人根本没有他对外营销地那么“温润儒雅”“平易近人”。

周颂年平静地看着柏漱在他面前恨不得抓耳挠腮的狼狈模样。

月月总是喜欢交一些三教九流的“坏朋友”。

以前他觉得这些人价值低下,威胁不足,因此并没有过多干涉,最多是管着不许她跟那些名媛们学整容,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其他的基本都是顺着她,即便江月花几十万买水晶报什么剪刀石头布的网课。

周颂年的态度也相对比较宽容大方。

毕竟月月都陪在他身边了,心情不好,花点钱怎么了?

千金难买她高兴。

反正那点钱他分分钟就赚回来了,她找点事做心情好,少作他几次,待他亲昵些,他心情好,赚钱也更有动力。

反正他身边就她一个,赚了钱不给她花给谁花。

那是周颂年当时的想法,甚至还带着几分被妻子索取(钱财)的隐秘愉悦。

但经过江月逃跑一事的启迪。

周颂年发现有时候还真不能小看这些小人物。

高高在上久了,居然丧失了警惕之心,周颂年多日来再三反省,已然深谙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的道理。

他也绝对不会再对江月掉以轻心。

他们到底是在一起多年,江月日渐成长,迟早会有脱离掌控的时候。

他当时看不明白,现在却一清二楚,甚至还有些庆幸。

她现在闹出事,总好过等到以后他垂垂老矣时再暴雷,到那时他未必还能如现在这般管得住她。

周颂年想着,笑意愈深,早已有了决断。

‘希望他跟她在今天过后,还能用得上安全屋里的那些东西。’

四周的保镖看他们僵持半晌。

其中一个看着相对级别高的走到周颂年身边,恭敬问:

“周先生,要去敲响太太的门吗?”

柏漱心里一紧。

江月自打在这里定居下来之后,警惕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