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当当,药瓶塞满了柜子,药剂灌满了他的脑,他越来越平静了。

周颂年面无表情地把那条裙子挂回衣柜。

凌晨六点半。

周颂年爱干净,洗漱穿衣,西装革履,衣冠楚楚,领带、腕表、宝石袖扣、婚戒……

他洗过七次手,每一次都很仔细,门锁检查过三次,不会把她关在外面。

一切都做完了,周颂年径直往外走,面上笑意浅浅,跟管家打招呼,吩咐:“把早饭温好,月月早上醒来喜欢吃点热的。”

陈琳的表情很奇怪,但没有否定:“好的,周总。”

于是周颂年便放下心,他缓缓朝外走,越过天蓝色的花瓶,红木的书架,或黄或粉的花束摆放在大理石桌台上,门是深黑,天是蟹壳似的青,朝阳红得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