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嫉妒到能拿心底的酸水去沤肥。

她太酸了,酸到睡着了,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一株栀子花树,正值花开的季节,于是肆意展露香气,香到每一个嗅闻的人都要倒一个跟头。(3)

周颂年这狗东西就被熏倒了,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把枝头上的花摘走了。

很恶毒,不仅摘走了花,还蹙着眉,挑剔她:“怎么这样香,香得太浮艳,轻薄,贪婪自私,缺乏管教。”

气得江月原地从栀子花化身打人柳:“去你的,我想怎么香就怎么香,你管得着吗?”

周颂年像是根本没有痛觉一般,任由她打。

江月打久了,累了,稍一懈怠,就看见周颂年薄唇微……

不对,是深勾!

江月看到周颂年的唇角咧到耳根,活像个裂口男。

他张开嘴,把那朵香到腻人的栀子花吞了进去,细细咀嚼,花苞被咬碎,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叫人毛骨悚然。

花最终被他吞咽下去,周颂年的脸慢慢转向了她,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像一只刚学会幻化成人的邪恶狐狸,白牙森森,要过来追魂索命。

周颂年看到她的一瞬间,表情神经质般的兴奋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像紧盯猎物的狼。

“抓到你了抓到你了抓到你了抓到你了……”

窸窸窣窣的温润低语,在江月听来简直是精神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