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甩开他的手,重重地推他,兀自落泪:“上次就是因为怀孕,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我好控制,把我当成你孩子的容器。”
“江月。”
周颂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按住她,江月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办公桌,她懒得挣扎,只自顾自地哭泣。
周颂年则是沉着脸,冷峻严肃:“月月,你不是装孩子的容器,你不能说这种话。”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江月恨恨地说:“你明明就……”
“我喜欢你,月月,我很喜爱你。”
周颂年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哄住她,他以前就是太诚实了,女人有时候是需要谎言的。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小孩?”
周颂年严肃地说:“月月,那是我的继承人,我不是做慈善的,我不会随便跟别人分享我的财富。”
上层阶级男性从来不会缺星资源。
多得是女人上来攀附,千方百计地想生下他们的子嗣,好用来换取一个肉眼可见光明的未来。
他们只负责从中筛选出最适合,最有利的一个或者几个,生下子嗣,然后再从那堆孩子中挑选出继承人。
孩子是继承人,是家族资源的受益者,日后也会是集团企业的掌舵人。
但凡有点脑子的男人都不会随便播种。
大部分豪门选好人选后生小孩都是三个起步,基本不会去搞什么丁克或者独生,周家这种只生一个的都算少见了。
江月垂眸:“你只是想要控制我。”
周颂年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她避开视线:“那我为什么不去控制别人?”
谁知道因为什么。
或许就是他脑子有病,就喜欢不喜欢他的呢?
江月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跟宋墨挽合作吗?”
“我告诉你。”
江月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她不要再在他面前失态了,周颂年凭什么能一次次打破她的防线,她恨死他了。
“因为你爱她,你以前亲口跟我说过你爱她,你对她的爱像友好交握的手,你们有如同细水流长般几十年的感情。”
“你跟我结婚也只是因为我怀孕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她才是一对,跟我不过是过渡性的婚姻,甚至你一直想着迟早要跟我分开,回到你原本的生活里。”
“你让我怎么敢跟你告状?”
江月扯出讥讽的笑:“你让一个意外,一个玩物消遣去告真爱的状?周颂年我没这个胆子,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因为你睡我睡多了几次我就忘了天高地厚。”
“离婚有什么不好,明明你以前也是有这个打算,但凭什么我实施了就是罪大恶极,就要等着被你教训!”
她明明是打算来认错的。
江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改了主意,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顶撞周颂年。
但说都说了。
她总不能下一秒又说:‘老公我错了,对不起刚才我被鬼附身了,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见吧。’
“原来月月是因为怕我不够爱你才跟她合作的。”
江月觉得她真看不懂周颂年。
他被指责了一通,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他绝对是有病。
周颂年那双如桃花般漂亮多情的眸子泛着光,他看上去像是想吻她,又像是想掐死她:
“月月应该更信任我一点,如果你早点跟我说这些话……”
周颂年话音顿住,他又说:“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月月能原谅我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江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