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薄问雁在她身边看了一圈,问:“颂年去哪里了,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宋墨挽的笑僵在脸上。

郑惠冷笑一声:“能去哪里了,估计在那小狐狸旁边呢,不安分的玩意儿,今天是墨挽生日,她竟然也敢缠着要来……”

更难听的话郑惠也说不出来,只是拍了拍宋墨挽的手,安抚道:“没事,以后干妈再教训他们,颂年以后不敢这样了。”

宋墨挽只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不会蠢到当着郑惠的面指责周颂年。

干女儿再亲,难道还能亲得过儿子?

薄问雁也说:“小星而已,谁家没有,宋珏还把私生子带回家了呢,我不也没说什么,墨挽有这个肚量。”

宋墨挽的笑意更僵了。

郑惠一脸的不赞同:“那种不正经的人生的小孩,我们周家是不认的,老爷子规矩重,看不惯这些事情。”

薄问雁便笑:“谁不知道周泽好,身边干干净净,不像我,这些年烦都烦死了。”

郑惠也笑了,只是嘴上依旧抱怨:“谁知道他们父子背后搞什么鬼,我这把年纪,看见都要装看不见,他们藏得好,我乐得清静。”

郑惠说着,又看向宋墨挽,带着几分劝解:“他们在外面花就花了,只要有孩子,能拿到继承权,男人花心算什么,利益得到手才是真的。”

是啊……

利益到手才是真的。

上层阶级金钱权势的传播方式比艾滋病还要严苛,一般只有两条道路。

母婴与性。

宋墨挽对这些事接受良好。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做好了要跟周颂年结婚的准备,她这些年一直为了这个目标在努力。

她对他生活中的所有习惯都了如指掌,日常琐事,家中工作人员的管理,那些必要的太太交际,逢年过节接人待物时的种种安排……

她什么都做得很好,没有人比她更担得周太太的位置,有她做前车之鉴,后面所有妄图来取代她的女人都会望而却步。

毕竟谁也不想跟宋墨挽竞争,她太卷了,卷到这个岗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上岗都要被拿来挑剔不足。

卷到周家所有人都认可她,就连周颂年本人都觉得满意。

她确实是最适合他的妻子。

甚至郑惠还对外扬言:“除了墨挽,其他什么莺莺燕燕,我是一个都不认。”

天时地利人和。

宋墨挽什么都掌控了,唯一只差一点。

她需要给周颂年生一个,或者两三个孩子,好巩固她在周家的地位。

那天她有些操之过急。

一切的经历宋墨挽永远不会回想。

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颂年避开了她的吻,但那张俊美的脸上依旧含笑,风度翩翩:“我很珍惜你,只是现在做这些有些太急躁了,我不习惯。”

周颂年总是这样,似笑非笑,黑眸深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意。

他是满分的未婚夫,日后也会做满分的丈夫。

只要她能接受柏拉图,能对小星忍气吞声。

至于孩子,自有其他女人给他生。

甚至不让她养。

因为周颂年说:“你比较坚强,但她不行,我做不出抢夺别人小孩的事情,那会逼死她。”

宋墨挽从来没有把江月当做过对手。

因为她清楚,像江月这种人,她说的话没有任何份量。

周颂年的态度才是让动摇他们未来婚姻的根本。

宋墨挽回去后慌乱了很久,被狐朋狗友一撺掇,就来了次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