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高要求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能称之为偏执。

总之周颂年在自认二人和好之后,就抱着江月一起去了浴室,原因很简单。

“我回来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月月身上也被我染脏了。”

至于沙发跟客厅,自会有工作人员去清洁处理,消毒杀菌。

等两人都洗漱一番后。

江月披着浴巾坐在洗手台上,她看着脸上打着泡沫,手上拿着电动剃须刀的周颂年,忽然突发奇想。

江月问:“我能帮你刮吗?”

她平日里起床比较晚,很少会见到周颂年这副模样,他以前也会刻意避开,不让她看见。

原因大概是他有偶像包袱,而且他们确实不够亲近。

周颂年没说话,他只是把剃须刀递给她,然后低下头,很信任的姿态,完全把自己交到她手上。

江月按了一下开关,抬手随意在他脸上刮了几道,便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玩,跟广告里不一样。”

周颂年则是洗了脸,擦干了才跟她说话:“哪里不一样?”

“广告里的比较帅。”

周颂年睨她,故意冷哼了一声。

江月立刻找补:“你也帅。”

“是吗?”

周颂年不信。

江月想了想,灵机一动:“我想到了,因为广告里他们用的都是手动的剃须刀,电动的虽然方便,但看上去就没有那种氛围感。”

她说着,还一直盯着周颂年看,眼睛透着光,一看就别有所图。

周颂年还记恨她方才夸旁人,故意道:“我没别人长得好。”

江月缠他:“你最好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有人比你长得更好看。”

周颂年抿平上扬的唇角,他已经三十了,他的相貌从来不在青春洋溢的范畴,沉稳跟矜持才是最优选项,喜形于色会很容易折损魅力。

“月月,我不是你的玩具。”

江月很粘人,犹如一只执着于玩雄狮尾巴末端毛球的幼狮,顽皮中还带着年轻小姑娘特有的坚持。

她双手合十,祈求他:“求求你了,我想试试,我就试这一次,以后不这样了。”

周颂年到底还是答应了她,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磨没的。

他有些暗恼自己没有自制力,迟早被她磨得连星星都要摘给她,又一边觉得这在承受能力之内,毕竟买一颗能冠以江月名字的小行星对他而言并不算很艰难的事情。

如果她撒娇耍赖跟他要,他肯定会买一颗送给她。

周颂年从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找出一体制的手动剃须刀,捏着刀背将刀柄递给她,重新涂好泡沫,无可奈何地等她动手。

江月捧着他的脸,动作还算细致,手上一动,泡沫就被刮下,露出光洁的皮肤。

她有一种蓄谋已久的冲动,这把刀很锋利,只需轻轻一划,周颂年就算是神,也不能在切开动脉跟气管的情况下活下来。

周颂年在她手下一点也不紧张,即便刀片有几次堪堪划过他的喉咙。

他只是专注地在看她,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但依旧有恃无恐,还带着些类似于轻蔑的纵容。

他掩饰地很好,依旧隐藏不住骨子里的傲慢。

刀片最终被放下。

周颂年毫发无损,他再度去洗了脸,然后抱着江月带着她洗手。

这段带着危险跟调情意味的小插曲仿佛戳破了他们之间的隔阂。

周颂年抱着江月回了房间,他们自然而然的牵手,拥吻……

一切都顺理成章,温暖到他们似乎天生就该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纷争跟难分难舍的纠葛。

等到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