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你不死我怎么可能死。”
“呵呵,我要熬死你,看着你火化了我再死。”
互相诅咒都算好的,有一些还会从线上纷争转化为线下真人快打,最后双双了进医院。
江月叹了口气:“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她带着方青筠跟陈琳就近找了个避风的茶室,两人坐下后,陈琳又说:“我去拿小蛋糕跟葡萄汁过来。”
葡萄汁解酒,也好喝。
等一切准备齐全,江月才做出高深莫测的模样,跟方青筠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离婚也不算是真离了。”
方青筠不赞同地说:“姐妹,你这是骗婚啊。”
江月插了一块草莓放到嘴里嚼嚼嚼,草莓汁液在口中爆开,酸甜可口。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骗。”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我们真离了,协议书签了,离婚证拿了,放哪国法律都算是离婚,只不过周颂年觉得我是离婚不离家,要一辈子赖着他当情妇而已。”
江月表述地十分平静,胜利的快乐其实坚持不了很久。
她要打的是持久战,离婚是战略性的成功,但并不代表她迎来了美好大结局。
“我家有精神病,周颂年他爷爷不可能接受我给周颂年生孩子,他们家跟宋家不一样,家教很严。”
江月对着方青筠说:“他们不接受私生子上位,如果我不能生,那就必须让位,要是周颂年死活不肯跟我离婚,那他爷爷可能会把继承权交给别人。”
“这就是你之前让柏漱去办事的原因?”
方青筠懂了:“怪不得你让他找水军把江肇的新闻顶上去。”
江月谦虚地说:“那倒没有,新闻是宋小姐找人发的,事情是我前阿姨郑女士告的状,她们要搞臭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江月知道凭她自己肯定撼动不了周颂年。
周颂年背靠着周氏集团,本身能力也够出色,控制个女人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偷税漏税,江月还是他的妻子,家庭内部的小纷争,当然不会有人管他。
但凡江月没祭出有精神病遗传这一招,按前段时间的折腾法,她现在估计都怀上了。
然而一旦影响到下一代,周家,尤其是周老爷子不可能坐视不管。
周颂年是他最疼爱的儿孙,寄予厚望,继承权甚至越过了周老爷子的亲儿子周泽。
这足以见周老爷子对周颂年的重视。
如果不出意外,下下代继承人一定是周颂年的孩子,除非那孩子不争气。
比如遗传了母系的精神病基因。
宋墨挽跟郑惠不可能不拿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而周老爷子为了集团奉献一生,肯定不会对此坐视不管。
江月在豪门圈子混了八年,再蠢都能想到他八成会去勒令周颂年跟她离婚。
而周颂年这个人最是冷情冷性。
但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天生的资本家。
什么都越不过他的事业,包括周颂年他本人。
江月甚至怀疑周颂年是含着算盘出生,婴儿时期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或者“妈妈”
而是在集团顶楼办公室爬行,趴在钢化玻璃落地窗上,看着下方陆续进公司的工作人员,邪恶的小脸露出邪魅一笑,奸诈地吐露恶魔低语:
“我要榨干你们所有人的剩余价值!”
十足的邪恶资本家。
周颂年装得再好,再风度翩翩,也掩饰不了他利益至上的本质。
他这种人,满脑子的权衡利弊,算尽机关,爱情被压缩在最后面,像手机备忘录里永远不会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