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咬着唇:“你调查我。”

“对,我调查你。”

周颂年笑意温和,又把她按回去:“放轻松点,宝贝,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但你以后不许改嫁。”

周颂年想,他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他要剥夺他的妻子,未来的前妻追寻幸福的机会。

他教她那么多规避危险的方法,独独忘了一条。

那就是她身边最大的危险人物,明明是他自己。

周颂年忽然觉得江月有些可怜,她早已掉入陷阱,却还依恋地靠在危险边缘,难以逃离。

“月月,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离不开我,你是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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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惠冷笑一声:“她敢要三十几亿?也不怕拿了钱没命花。”

周颂年倒了杯茶,茶盏在他修长的手里,像个灵巧的玩具。

“我奉劝您别对她动手。”

周颂年的威胁没有半分掩饰:“您是我妈,我是不好动您,但郑家跟我可没那么亲。”

郑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已经把投资收回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不要忘了他们是你的舅舅,你们是亲戚……”

“生意场上哪有什么亲戚。”

周颂年慢条斯理地品茶,气定神闲:“他们姓郑,我姓周。”

郑惠有些恼怒,色厉内荏:“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子!”

“郑家要是还想插手集团内部的事情,就别怪我折了他们越界的臂膀。”

周颂年放下喝了小半杯的茶水,面露浅笑,话却说得十分混账,图穷见匕:“不是只有您一个人会告状。”

“现在要靠着郑家维护地位的人是您,不是我,我要做的,只是把那些无关紧要的障碍去除,不需要任人唯亲。”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性

周家老宅罕见又爆发了争吵。

主要是郑惠在吵架,她面红耳赤,愤怒非常。

周颂年看上去反而很平静,好像他不是在话题中心。

甚至还有余力讥讽:“妈,您到底在心虚什么?”

郑惠气得发笑:“我心虚,我能心虚什么?当年你娶江月我本来就不同意,墨挽哪里不好,让你这样欺负,不过是打算计划出国,结果转眼你就结婚了。”

“江月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周颂年只淡然道:“那是我的选择,跟其他人无关。”

“你的选择?”

郑惠怒道:“你的选择就是选了个贪心的拜金女,离婚还要给对方割地赔款……”

“她不是拜金。”

周颂年打断她:“这笔钱是我非要给她的。”

郑惠一脸地不可置信,好像听到周颂年说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对自己儿子多少也有些了解,周颂年在她看来是十足的商人,性情异常冷漠,周泽跟他比起来都算是人情味十足。

最起码周泽不会把亲戚全都从公司里踢出去。

或许周颂年已经忘记,但郑惠永远记得那一天。

在周颂年还只有七岁的时候,她突发奇想,忽然想增进一下跟儿子的感情。

郑惠其实有些嫉妒那个从小将周颂年带到大的保姆。

豪门父母不是每一个都有时间育儿,大多时候,孩子都会交给保姆带着。

保姆也不只有一个,标配是三到四个有育儿经验的保姆,两个营养师,以及一些辅助人员。

但保姆跟保姆也是不同的,主管孩子的保姆有时候就像古代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