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月泪落得更多,这次是真吓哭了:“你干嘛啊,你都流血了怎么还这样……”

她哭哭啼啼,周颂年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要帮她拭泪,结果抹了点血在她脸上。

“你还笑!”

江月想骂他,又怕被他记恨,毕竟她真伤到他了,未免有些心虚。

只好一边帮他压着伤口,一边扯着他到门口。

那些保镖碍于周颂年的威严,他没叫人,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去。

现在周颂年被江月拖着出来,也是一个个站得笔直。

江月看他们就像看着一群呆木头,很是生气:“你们没看到你老板都受伤了?赶紧去叫医生来!”

“让医生把缝针缝线麻醉针都带上,他流血都快流死了!”

趾高气昂的,很是神气。

保镖们看了眼周颂年,他除了手上被开了道口子,但面色倒也不苍白,应该没割到动脉,不像要死。

周颂年对着他们微微点头,他们这才跑去找医生。

高望则是在保镖后面,他个子中等,被挡在后面什么都没看见,等人走了,他才见着周颂年受伤,连忙冲过去。

“周总,您还好吧?”

高望对着周颂年说,又一拍脑袋,看向在后面没跟上来的陈琳:“陈姐,家里有止血带吗?”

陈琳点头,她匆匆忙忙地说:“我现在就去拿。”

她说完,一溜烟就往楼下跑。

真吓人,她以为江月就只想吓唬吓唬周颂年,没想到真闹起来,还见了血。

周总也够变态,自己流血就算了,怎么还往月月脸上抹。

渗人……

高望也没闲着,立刻去推了两张椅子来,供周颂年跟江月坐下,还抬过来一张小高台,让周颂年把手放在上面。

人不聪明,力气倒挺大。

周颂年勉强满意,他对着高望说:“你去催一催医生。”

等高望走了,他才看向江月:“没事了,一点小伤,缝两针就好了。”

江月强颜欢笑,眼眶发红:“我知道,我不怕的。”

周颂年便笑:“割我身上,你当然不怕,又没伤着你。”

倒是实话。

要是不是怕被周颂年事后报复,江月巴不得给他来一个三刀六洞,把他扎到能嘴里喝水,腹部浇花。

江月忍着没翻白眼,委委屈屈:“我倒宁愿割着我自己。”

周颂年摇头:“那还是算了。”

见她疑惑看他,又温声哄道:“我舍不得。”

周颂年知道江月最怕疼。

以前委屈成那样,也只敢吃药,把安眠药就着温水,当珍珠奶茶喝,一吃就是一整盒。

然后躺在浴缸里假装睡美人。

可惜周颂年不是王子,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回家后在浴室找到了她,浸在温水里,她的长裙在水中漂浮,半醒不醒的奥菲利亚。

周颂年的吻肯定是救不醒她,所以他一边给她催吐,一边打了急救电话,还让老宅里所有医护人员都过来施救。

很幸运,她活了下来。

周颂年再不爱她,也见不得她受伤,更见不得她死。

“月月,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周颂年沉着声问她,看她脸上不好,又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江月可想说了,她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是郑阿姨来找我了。”

江月低着头,她故意抽噎了两声:“她说我爸爸是疯子,我也是疯子,说我以前都是故意装病,有心要去害她。”

绿茶坏女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