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诺?

什么时候?

江月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在老宅那天啊。”

她记得那天周颂年好像跟她说过,以后不会提到“宋墨挽”这三个字。

但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如果是在三年前,江月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很高兴。

她那时候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总是害怕苦主会找上门,然后把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再度夺走。

于是常常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维护。

维护婚姻,维护跟周颂年父母的关系,维护她自己的精神状态,维护他们两个对外的形象,像个勤勤恳恳的编织女工,在一团破布中修修补补,做尽无用功。

但现在她不需要做那些了。

维护婚姻需要耗尽心血,百倍千倍地努力,还要足够钝感,被针扎都要深觉幸福。

但抛弃婚姻,只需要男人签一次字。

离婚协议书签完,她就能带着几千万甚至几亿的钱财傍身跑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享受幸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