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郑惠会做出一副愧疚模样,拉着薄问雁的手,时而为周颂年的任性道歉,时而关怀的询问宋墨挽的近况。

而薄问雁一般会假装尴尬,摆摆手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小孩子没缘分,我们做大人的也不能多说什么。”

郑惠便道:“哪里是没缘分,分明是……”

她哼一声,看向被抓过来,一脸尴尬又不能跑路的江月,薄问雁也顺着看过去,两人此起彼伏的叹了口千回百转的气。

叹完气,薄问雁浅笑着说:“墨挽在外面很自由,她野惯了,算了,我看现在也挺好。”

郑惠嗤笑一声:“墨挽那么优秀,在哪里都如鱼得水,不像我们家颂年……”

说到一半,她才像是意识到场合不对,找补了句:“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我这辈子顺风顺水,也就倒霉在这事上。”

说完,她们相携着走了,徒留江月干站在那里。

江月手上装模作样的端着香槟,脸上挂着新学的,标准又僵硬的笑容,顶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目光。

都是人精,都知道周宋两家的旧事,哪有不看戏的道理?

接踵而至的便是那些或是讥诮,或是同情,还有些精打细算的审视,以及试探性的询问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