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说:“希望你明天也能维持像今天地跟今天一样“演技超群”,不要掉链子。”

江月皱着眉头:“你不是找我来商量离婚协议的事情吗?”

又是一声脆响。

不是在打耳光。

而是司机张叔识时务,江月口中离婚这两个字一出现,他就当机立断,把隔音板升起来了。

周颂年目光幽深地看向江月:“你该不会以为五亿那么好赚吧?”

“月月,你是时候要尽一下作为太太的义务了。”

“比如?”

江月问。

周颂年觑她,嗓音低沉温润,像小心翼翼捕猎的,柔滑的蛇。

“比如明天晚上,换上晚礼服,陪我去参加晚宴,扮演一个跟我感情和睦的周太太,做好你应尽的交际义务。”

“哇偶。”

江月夸张地双手捧心:“您可真是无利不起早,尽显商人本色,钱还没给,活就先派上了,还换晚礼服,当我是灰姑娘吗?要不要给我买一双水晶鞋?”

周颂年被她逗笑,抬手拍了拍她脑袋,被江月嫌弃地甩开。

“水晶鞋给你你都不敢穿,红宝石怎么样?”

周颂年说:“三天前,我在嘉德拍下来一条红宝石项链,二百万,不算贵,如果你去,那它就是你的了。”

红宝石唉。

江月眼睛亮了亮:“成交!”

第八十九章 控制

藿香正气水到底还是喝了。

江月眼看着周颂年从他大衣口袋里翻出一瓶药水。

每次看都觉得很神奇,男人的衣服口袋就好像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什么东西都放得下。

“下次你能帮我带个吹风机吗?”

周颂年:“……”

周颂年觉得他听错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

江月看着他手上那瓶藿香正气,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陈琳上飞机前也给她准备了,但是她死活不喝,这药味道很怪,也不是不好喝,就是闻着就让人开不了口,如鲠在喉。

周颂年也不逼她喝,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又松松地关紧,恍若无意:“买项链的时候,顺带还买了一对钻石耳环。”

江月看了眼他手里的药,有些挣扎:“钻石是碎钻吗?”

周颂年笑了笑:“外围有一圈碎钻,亮晶晶地,很漂亮。”

像她眼里偶尔会散出的光。

江月有些松动,但还是问:“内围呢?人造还是天然?”

周颂年说:“粉钻,三克拉,月月,我不喜欢人造钻石,因为……”

江月接话:“因为它没有被人为赋予收藏价值。”

“对。”

周颂年把药塞到她手心里,含笑看着她的眼睛,隔着镜片,江月能看到他眼底沉郁的色彩,像一块深不见底的黑洞。

“月月,它没有被赋予价值,所以即使比真钻石还要纯粹美丽,也依旧廉价。”

“但我会拥有真的,对吗?”

江月接过药水,攥在手里,瓶子已经染上身边人的体温,很微妙的触感。

周颂年说:“如果你够听话的话,你拥有的一切都会是真的,不仅仅是钻石。”

江月唇角勾起,果断拧开瓶盖,仰起头把药水一饮而尽。

依旧是难喝的味道。

但是佐料是钱,再难喝也变得美味起来。

好似镶金的针。

扎人很疼,但把金子融了去卖,足以抚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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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似乎在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