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沉默半响,忽然说:“可是你上个月才叫我daddy,好像还叫了什么来着……”
“你闭嘴!”
江月心底骂了句脏话,嘴上也骂了:“我半个月前还叫你贱人呢!”
悄默默凑在一旁窃听的陈琳也听见了。
她直接一秒闪到了三米开外,头左右摆动,假装看风景,没敢往江月那边看一眼。
江月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尴尬,以及尴尬之下掩藏着的好奇。
国内人总是相对含蓄,陈琳的好奇类似于
‘哇,你们背地里玩这么大吗?’以及‘这也是我能听的吗?’‘真不愧是有钱人,刮目相看了!’
这种好奇。
江月也被连带着尴尬起来:“你说话能不能看看场合,你身边有人吗?”
周颂年故意说:“我在开会。”
江月忍不住骂他:“你这个疯子!我日你……”
先人。
周颂年严肃起来:“江月,不许骂脏话。”
江月半点不怕他:“凭什么?就不听你的,你能拿我怎么着。”
她听到耳机那边的周颂年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乖一点,我这边没人,我又不是你,口无遮拦,对着谁都要乱说话,陈姐那边倒没什么忌讳,你以为那些计生用品的快递都是谁帮你取回家的。”
成年夫妻,又是正年轻的时候。
彼此没有厌倦,自然乐于在工作之余,压榨出时间来放纵玩乐。
自从出了那场乌龙,他们避孕一向做得很好,计生用品都是论箱买,一用就是最少都是半盒。
周颂年在她那里装不出什么禁欲派。
斯文模样只在一开始认识时勉强装了几个月,后面的败类德行却是占了个实打实,最会连哄带骗。
江月现在也不敢去直视陈琳的脸了,热气往脸上涌,手摸一下都是烫的。
她对着陈琳摆手,示意她离开。
陈琳立刻会意,从逃离的姿势跟速度来看,估计早想着跑了。
“你少跟我来这套!”
江月瘫在沙发上,她怀疑周颂年在故意挑拨她跟陈姐的同盟关系。
“那也是因为你,你们这些奸商,货物大小标志都不一样,不然我也用不着去买外国货。”
怨气十足的样子:“都是你的错!”
这一点上周颂年倒很冤枉。
国内男性有些问题确实羞于启齿,又不敢承认。
计生用品制造商也只能把实际上的超小号改成中号,中号改成大号,大号……大号卖不出去基本停产,好让他们一逞“雄威”。
不这样标怎么卖得出去?
难道要他们一拿出盒子,上面直接标着超小号,顺便添个‘实在没有必要’或者‘都这样了,不如先去一趟医院查查生理发育吧’‘姐妹演技真好堪比影后’的标语吗?
到时候怕不是一半用户到处打市长热线投诉,另一半用户在天桥上表演泰坦尼克号。
你跳我也跳。
好在周颂年是男人,江月虽然骂他,但在某种意义上,却像是变相的夸赞肯定。
他挺受用,认错态度也良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下次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去取快递,不劳烦别人。”
这还差不多。
等等……
江月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绕了进去,“喂!你不要老是转移话题。”
周颂年笑声从耳机里传来:“你现在才发现啊,我就说你比以前聪明了一点。”
也不多,就一点点。
江月指甲挠着沙发,想象这是周颂年的脸:“你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