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想着今天过后要找人把盥洗室地板翻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那里这么危险。
江月在他怀里挣扎,他不耐烦,忍不住训斥她:“别这么毛毛躁躁,你还怀着孕,摔倒了怎么办。”
江月这时候还在冷声呛他:“周先生,这恐怕不关你的事情。”
好一个周先生!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情。”
周颂年目光森冷:“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江月说:“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呢。”
牙尖嘴利。
周颂年被气得头疼,若不是她怀孕,他必要按着她打一顿屁股。
“行,不是我的,现在咱们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要是你出轨,我就把那个野男人当着你的面填海。”
江月受不得气,被他说得红了眼眶,伸手推他:“我就不去,你管不着我!”
周颂年不理她了,几乎是把她架起来往外走。
江月气急败坏,挣脱不得,扑腾起来,像一条被丢上岸乱跳扑腾的白鱼,连着踹了他好几下。
周颂年吃痛,怕摔着她,只好放开手,呵斥了句:“别闹了。”
结果转眼就瞧见恢复自由的江月在原地大跳。
“江月你疯了!”
周颂年脸色黑如锅底,再不留情,直接把人按住:“你闹什么!你还敢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
“我现在怀孕了,是你的种,很了不起吗?你是不是还要亲手把它挖出来!”
江月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很不漂亮的哭法,皱着脸,眼泪像是打心里涌出来。
“我知道这是你的……”
她被死死压在他怀里,挣脱不得,无助地啜泣,带着哭腔:“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就带我去医院,你是怕我背着你把它留下来吗?”
江月像是对他发誓,也像是在对自己发誓:“我不会留下它的,我不要它,周颂年,我绝对不会生下你的孩子,我可以自己去打掉它。”
她本来就不想要孩子。
她还年轻,才二十二岁。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一个新的生命,她承担不起做父母的责任。
于是在知道怀孕的一刻,江月只觉得天崩地裂,吓得六神无主,慌不择路地逃出盥洗室,才被周颂年撞见抓到把柄。
而且江月在豪门圈子边缘混久了,多少也有些自知之明。
她知道周颂年即便被宋小姐甩了,他也会有新的联姻对象,他是周家的继承人,多得是豪门小姐乐意嫁他,。
周颂年不可能娶她,她不想让她的孩子变成私生子,一辈子陷入舆论漩涡。
这种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不想再带累另一个无辜的人。
“你不要陪我,算我求你,如果你非要我不想打胎的时候还想着你在外面,然后一出门就看见你带笑的脸。”
江月一想到这种场面,就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哭,怨恨也油然而生。
如果他真敢这样,她一定要把胚胎放到福尔马林里,然后在他结婚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他。
不、
她一定要找机会把他捅死在床上。
江月捂着眼睛,尽力不让人看出里面的怨毒,她落着泪,哭腔像是被人掐着脖子:
“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戴,你害死我了……”
男人都是骗子,说什么安全期,全是假话!
反正不小心怀上,不管是生育还是打胎,受苦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就知道爽了!
贱人!
但现在这个贱人还养着她,她不得不依靠他。
于是江月忍气吞声,她恶狠狠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