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犹豫了半晌,将信将疑地点头:“好。”
她需要心腹,可自家血脉里,已经没有适龄的姑娘了。
隔三岔五,皇后就会召我入宫,时不时地会在皇上面前露脸,博取他的好感。当然,皇后也在不停地试探,我不敢掉以轻心,每每都躲了过去。
陆云舟自然也知晓,他找到我,不忍道:“孤知道你那日是在说气话,可是曦月...你真的不需要为孤这样做。”
是啊,不需要,因为你不值得。
我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抿着唇:“殿下不必愧疚,臣女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莲儿身为通房侍妾,日子定不好过,所以臣女斗胆,恳请殿下多多护着她。”
陆云舟脸上闪过诧异:“你不恨她了?“
我苦笑道:“她毕竟是我妹妹,姐妹俩哪有不吵架的。”
陆云舟眸光微闪,清风拂过他的鬓角,吹起我发间的步摇,他伸手想触碰,停在半空,又落寞地放下。
“孤答应你。”
嗯,一定要对宋清莲好啊,你对她好,她就能看到光,这场景落在太子妃眼里,就是熊熊烈火。她趁你不在的时候,有百种方法折磨宋清莲,你想护着,又不能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也不能为了个侍玛?丽?整?理?妾与郑家翻脸。
宋清莲会怀揣着对你的希望,一点点变成绝望,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个过程,可太有意思了。
10
五黄六月,沈茹生了一个男婴。
她一直担惊受怕,唯恐我会对她下手,有了孩子也寸步不离,看向我时眼里满是警惕。
可坐.我规水不急汶时可笑,我根本不急这一-时。
毕竟小火煨高汤,才更有营养,
况且已经有人出手了。
曾经有娘亲护着,两位姨娘根本不屑讨好爹爹,她们吃得饱,穿得暖,还能将孩
子养在身边,没有哪家小妾的日子这般舒坦。
这也让沈茹产生错觉,以为大户人家的主母都很好说话。
堪堪-年,爹爹就已经对她没了耐性。
沈茹粗俗不堪,不懂礼数,每当有客人来家里,她除了闹笑话毫无作用。
爹爹将梅姨娘抬为平妻。
她为人沉稳,看事通透,把允哥也教得知书达理,有礼有节。
娘亲眼光毒辣,唯独看错了夫君。
某天晚_上我睡不着,在花园里踏着月色闲逛,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突然听见厢房
里传来哀哭声。
我提着灯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透过门缝隙,看到爹爹抱着- -个琵琶,泣不成
那是娘亲的琵琶。
屋子里,都是娘亲生前的东西。
我从来没见过爹爹这样,他喝醉了,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身上披着一-件已经褪
色泛旧的披风。
盛夏的夜晚也十分炎热,屋里更甚,爹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喃喃着说很冷,说
娘亲的名字,说他是她的夫君,不是乞丐。
紧接着,他又像-头被困住的野兽,神情呆滞,自顾自地念叨:“娇娇,你怎么就
走了呢..怎...怎么办啊.."
他哭得愈发大声,崩溃不已。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我刚转过身,就看见管家站在院口,吓得我心颤狂跳,捂着胸口定了定神,问
道:“老爷经常如此吗?
管家颇为无奈地叹气,点点头。
真是讽刺。
沈茹的日子十分不好过,她无名无分,儿子也是奴籍,被梅姨娘苛责打骂,少吃
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