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轻轻叹了一声,“还是你的手力道最好。”
“奴才就是为了皇上而生的。”郭元礼淡淡笑了笑,声音轻缓,比那安神香还要来的舒适,“自然最合皇上您的意了。”
“哼哼,你这张嘴啊……”
“皇上头疾之苦,奴才看了也心疼极了,不过近日奴才听闻,乌斯藏朝贡的人马已经到了京郊,不日便要抵达,听闻他们那儿的药草最是好用,太子殿下悄悄与奴才说过,已经为皇上寻了治头疾的药来,恐怕不日便要送来了。”郭元礼缓缓道,“想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呢。”
“哦?”皇上眯了眯眼睛,缓缓道,“那你为何提前将这惊喜说出来?”
“这……”郭元礼佯装被戳穿心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奴才该死。”
“你的小心思不少,别当朕看不出来。”皇上瞪了他一眼,缓缓道,“太子对朕如何,朕很是清楚,只不过事关沈矜严……”
“沈大人聪明绝顶,定不会让自己蒙冤的。”郭元礼跪在地上,细细出声,“太子耿直,奴才有时倒是有些心疼呢。”
皇上微微蹙眉,一抬头,却见赵成麟踏入御书房,恭敬地行礼,“父皇!”
赵成麟的长相与赵峥旭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的眉眼,可赵成麟身上阴气重了些,不笑的时候,看着阴沉渗人。
可在皇帝赵峥旭的面前,赵成麟却嘴角带笑,双眸眯起,笑得十分正直漂亮。
皇帝扶着额头看着他。
“你还笑得出来?”
“父皇此话怎讲?”
皇帝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郭元礼,郭元礼小心捧好了,送到了赵成麟的面前。
郭元礼幽幽的看了赵成麟一眼,赵成麟稍稍颔首,接过那些东西,细细翻了翻,佯装惊愕。
“这,这些是从哪儿……”
“你别管从哪来的。”皇帝看他似乎并不知情,缓缓靠在了椅背上,叹道,“赵成麟,你已经不小了。”
赵成麟垂着头,一幅挨训的模样。
“上次沈矜严引荐你前去南直隶,我还以为你能有一番作为。”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不顶用,那帮人随便敷衍敷衍你,你便拿着一堆没用的账册回来复命了,半个月还不到!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打草惊蛇!”
“父皇!儿臣错了!”赵成麟一幅忏悔自己无用的表情。
郭元礼看着赵成麟,嘴角微微翘起。
“皇上,太子殿下还需历练,您千万不要动怒,不能操之过急啊!”郭元礼说完,便主动上前替皇帝揉额间的穴道。
皇
帝果然缓了口气,怒气被安抚,只叹道,“怒其不争……”
“父皇,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的事情虽然我不清楚其中关窍,但是一定努力去查,查个水落石出为止,定不会让父皇失望!”赵成麟握拳道。
“狗屁!”皇帝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自己都牵扯在里头,怎么查?就连沈矜严也与此事相关,我就不该让他牵扯进皇陵一事之中,上次他差点受了伤,都还没查出来罪魁祸首!”
“我当朝竟无人可用!”
御书房一片安静,赵成麟垂着头,不动声色。
郭元礼却缓缓开了口,“皇上,您怎么会无人可用,此事既已交给刑部,那便让刑部尚书胡志安去处理便罢了,皇上您现在需要休息……”
赵成麟却眼眸一动,眯眼看向郭元礼。
郭元礼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理他。
胡志安是何人?徽州出身的探花郎,与那沈矜严走得极近,在朝中显然是同一阵营,此事全权交由胡志安,岂不是将到手的肥肉让给他人?
赵成麟心中冒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