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因此,沈微言的婚事一拖再拖,现在他已经二十有三,竟然还未有婚配。

今日是他三弟沈兴言的大喜之日,他本在京畿办事,听得消息,于两日前返京。谁知回来这么久了,沈兴言影子都不见。

沈兴言比他小六岁,出生时,他已经搬去了前院,待沈兴言也被侯夫人恋恋不舍地送去前院后,他早已外出求学,因此,跟这个弟弟实在是不亲,他不喜沈兴言的顽劣,沈兴言也怕他,日常不往他身边凑,反而跟老二更亲近一些。

日已西斜,本该去乔家迎亲的沈兴言现在还没有露面。

“老三怎么还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李氏满脸焦急,误了吉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夫人别急,世子已经派人去找了,世子身边的人您是知道的,一会应该就有消息。”说话的是李氏曾经的贴身丫鬟,二少爷的生母戴姨娘。

“本以为娶了个他喜欢的就能把他拢回来,起码收收心,谁知道是个没用的。”李氏本就对新妇存了偏见,不免又责怪了几分。

这时,李氏院里的二等丫鬟碧枝面色惊惶地跑了进来:“夫人,世子,不好了,三少爷他,从马上摔下来了!”

“什么!”李氏猛地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跌倒。身边的丫鬟赶快上前扶住了她,戴姨娘拧着眉头问碧枝:“严重吗,三少爷现在何处,可请了太医?”

“回姨娘的话,好像……不太好,世子已经赶了过去,也让人拿帖子去请太医了。”

李氏听得丫鬟的回话,眼泪就流了下来:“好端端的大喜日子,怎么就出了这事,我的兴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竟是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您可千万别急,三少爷吉人天相,这丫鬟也是听旁人说的,谁知能不能作准呢。妾身先扶您去前面等着,三少爷一回来您就能看见,也免得牵挂。”戴姨娘连忙安慰,又给碧枝使眼色让她先出去,上前扶了李氏,带她去了沈兴言的新房。

不一会,沈兴言满身是血的被抬了进来,李氏险些又晕了过去,回过神,除了流泪竟然一句话都说不来了,沈微言让戴姨娘陪着她在偏厅坐着,自己进去看太医诊治。

沈兴言伤得很重,被马踩过了腿和胸,腿骨和肋骨都有断裂,当场就吐了血,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就算醒来,余生大概也只能在塌上度过。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一场亲事变成了祸事。

留下人替沈兴言处理伤口,太医把沈兴言的情况告诉了李氏。李氏还没反应,管家上前请示,说再不去迎亲就要错过吉时了。看李氏神思恍惚的样子,戴姨娘先谢过了太医,请他去开方子,想着李氏大概没心思处理这件事了,让管家传话,叫沈思言先去迎亲,

“不许去!”李氏清醒了过来,神色中带了怨愤,“老二忙着迎客,叫她们自己过来,小门小户的难道还要我们去请不成。”

“这不合规矩……”戴姨娘为难。

“什么规矩!她本就是使手段迷惑了兴儿,才得了这正妻之位,现在还没过门,竟然就把兴儿克成了这般模样,这种丧门星……”

“母亲。”沈微言恰好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听见李氏的话,皱起眉,眼中带着不赞同的神色,“这与新妇有何干系,三弟他是醉了酒,从马上跌了下去。”

“你这是怪罪你三弟吗,他都这般模样了……”

“说什么怪罪。”沈微言叹了口气,“三弟这样我何尝不难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母亲也要保重身子,不要过于伤心。至于新妇,我去接吧,莫误了吉时。”转身出了门。

……

从乔府到镇北侯府的路很长,乔姝感觉终于停下来之时,身子都快颠散了。舒了一口气,弓起身子,走出轿门。

沈微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