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题焦白圻画其父奉礼府君夜直诗意图
王逢
露湿金茎月转西,披香太液净无泥。
梨云散尽千官影,独见桐花小凤栖。
57 ? 画画
◎凤凰非梧桐不栖◎
娴月最近有点烦躁。
桐花凤簪做出来,倒也有不少人喜欢,她顺手就做了几支花鸟簪,也都是又新奇又有趣的,比京中那些什么牡丹富贵,喜上梅梢的俗气花样好多了。如今首饰铺子归了卿云,卿云虽然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个,但她向来做事认真,还认真来问娴月:“要不咱们就做一个四时节令的花鸟簪,或者按花信宴做八种,定下规格来,也好让铺子里的师傅开工。”
“再说吧。”娴月懒得很。
横竖不是她的铺子,虽然她不会像玉珠碧珠那样蠢到跟自家人斗,但也懒得去做白功。
卿云其实也觉得了,私下问凌霜:“娴月是不是对家里有什么意见呀?”
“没有啊。”凌霜也不知在忙什么,心不在焉的:“你要有事自己就问她呗,有什么事摊开来说就好了嘛。”
卿云倒不是不愿意采取凌霜的建议,而是压根逮不着娴月的人她整天埋头在云夫人家里,晚上不回来都是常事了。卿云是晚辈不好说话,催娄二奶奶去接,娄二奶奶脾气更大:“她喜欢在云夫人那,就让她在那待着,我商家女怎么比得上正经侯府夫人,让她去做云夫人的女儿好了。”
母女俩这样冷淡,急坏了卿云,她有心弥补,只是一时想不出个好法子来。
她这边急,娴月却在忙别的事,麦花宴后,她做了几支簪子,只不见动静,气得想骂人。
什么捕雀处,吹得那样子,说是官员在妾室房中私语他们都知道,如今明晃晃戴在头上,反而没反应了。还探花郎呢,不至于连这典故都不懂吧。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贺云章喜欢自己,但那天在萧家别苑,桐花树下面,她福至心灵,忽然有了个猜想。
小贺大人耳目通明,自己驯张敬程,他听了个满的,还用琴声提醒自己。这就算了,还说什么“我知道我是落了榜的。”
他不关注自己,如何知道他在自己这落了榜?
要说胆大妄为,其实凌霜还排在娴月后面,凌霜的胆大,不过是穿个男装,出去招摇过市,最多赛赛马,打打马球,只是胆大,跟儿女私情并没有关系。娴月琢磨的东西,才真是石破天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