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隔间羞耻地把内裤中间的液体擦干净，整理好衣服才出来，内裤的蕾丝边磨得腿根好痒。

程南在旁边的走廊等他，他靠过去，两人并排站着，楼下是一颗高大的银杏树。这个季节，树叶已经完全黄了，小道上铺了厚厚几层金色，时烁又抬头看天，很蓝，连云都没有。

走廊的栏杆很干净，时烁搭着胳膊趴在上面吹风，微眯着眼睛看向程南，程南看着时烁上挑的眼尾，有抹不易察觉的绯红，眸子水润倦怠，脖颈上的粉到现在都没消，整个人是刚做完爱后会有的那种懒散媚态。

程南不受控制伸手去搂时烁的腰，时烁却像受惊一样往后躲开了他的手，落在半空中的手指蜷缩，时烁意识到后，尴尬地挪回来，解释道：“没，怕被老师看见。”

他们这个位置确实是正对着后面的楼梯口，程南没说什么，牵着时烁去旁边有柱子遮挡的地方，问：“可以亲一下吗？”

平时这个角落都是小情侣偷偷摸摸接吻的地方，时烁看了眼四周，不知道出于哪种心虚，在程南吻上来时他偏开了头。

风撩起时烁额前的碎发，吹得眼睛发痒，程南眼神暗了暗，双手扶着他的肩，低声道：“宝宝，那天是我的错，我没告诉你答案确实是有故意逗你的意思，我是…”

“我知道，我没生气。”

时烁打断程南的话，不自然地低头抠手指。

“那亲一下好不好？”

时烁点头，这次没有躲开，程南只是碰了下他的嘴唇又分开，有些紧张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还总惹你不开心，我在改了，宝宝，我真的好喜欢你。”

时烁伸手抱紧程南的腰，脸埋在程南胸口，闷声道：“别乱想，我也好喜欢你。”

一句似承诺的情话，时烁真心，却心乱如麻，程南的心跳声好像在贴着他的耳膜振动，快和他自己的心脏融为一体，却总不在一个频率，好乱。

广播在放歌，午休结束。

邓方原刚睡醒抬头，就看见时烁和程南一前一后进了教室，两人面色如常。但之间的氛围却是奇怪，他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程南，这是吵架了，很少见。

时烁正整理着桌面，就见程南突然推过来一个小盒子，看包装就能猜到里面装的什么，“送给我的吗？”

程南有些紧张地点头，默默观察时烁的反应。

项链不是大品牌，但时烁认得，价格也不便宜，程南眼光很好，这条项链的设计他确实很喜欢，素但有亮点。

“怎么突然送我东西？”

“觉得你戴着应该会很好看。”

时烁看着程南真诚热烈又因怕他不喜欢而躲闪的眼神，心中顿时升起无法言说的柔软和酸楚，这条项链的价格足够花光程南兼职三个月赚来的钱。

程南对他越好，他对程南的背叛就越清晰地刺着他。

“谢谢，我很喜欢…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些东西…”

“你不用有负担，我上次比赛的奖金发下来了，有很多，不会影响我日常生活的。”

若在平时，时烁虽然心疼程南花出去的钱，但也会顾及程南的心意把东西收下来，再送程南一些别的东西或者请程南吃饭补回来。可现在，他已经没法心安理得接受程南的好意。

他体内正夹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私处还有被摩擦过的新鲜火辣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已经无法干净地面对程南了。

“你…拿去退了吧…”

“不喜欢吗？那看看别的款，你喜欢哪样的？”

“不是，喜欢的，就，没必要，你还是去退了吧…”时烁扣着作业本的边边角角，越说越小声。

程南垂下眼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