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和银这对双生子,则分别坐在两边床沿看。
他们虽是双生子,但气质大相径庭,很容易让人分辨出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也不会叫人错认。
银坐在床沿,最终不满足于坐在床沿。他稍稍俯过身,近距离望着这张精致粉白的脸蛋。
他胸腔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让他难以形容,更难以抒发。于是他唤着:“哥。”
另一边的墨,过了几秒才回答:“嗯。”
银知晓,墨肯定能理解到他此刻的感觉。他又凑近许些,拉近距离后,根根分明的卷翘长睫,像小扇子一般晃动。
“好可爱。”目光从睫毛转移到小巧挺翘的鼻尖,再到微微分开的红润唇瓣。他再一次道,“他好可爱。”
这一次墨没说话。他看着弟弟俯身低头、匍匐专注的模样,像守在主人床边的护卫犬。
而熟睡的小男生,对靠近的人一无所知。他规规矩矩地将双手搭在小腹,纤白手指匀称纤长、根根分明,甲盖透着花苞一般的粉红。
银盯着虞藻的手指,喉结滚了滚。继而,试探性凑近、再凑近。
随后像狗一样,用鼻尖拱了拱虞藻的手指,又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银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沉醉,很快,他不满足于嗅。他试着握住虞藻的手,缓慢又狎昵地,把面颊往虞藻手背上贴。
血族体温天生偏低,故而虞藻的手冰冰凉凉,像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细腻而绵密。
银情不自禁地拿颊肉蹭了蹭虞藻的手背,高挺鼻梁与薄唇重重蹭过掌心肉,惹来虞藻小声哼叫。
熟睡的虞藻,眉尖蹙起,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这让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握着虞藻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他观察片刻,见虞藻没有苏醒的征兆,才继续用脸蹭着虞藻的手心。
忽的,虞藻忽然抽回了手。没等银反应过来,他的面颊挨来轻飘飘的一耳光,裹挟微凉的体温,与让人上瘾的软香。
虞藻绷着张小脸,跟被惹着了似的,把自己翻了个面。
抽回手、背过身,只露出圆溜溜的后脑,与一截纤细白嫩的脖颈。
独留银一人怅然若失。
面颊残留的触感仍在,绵软细腻的触感,让他难以忘怀。
喉结滚动数次。
“哥。”银哑声说,“他打得我好爽。”
“……嗯。”好半晌,墨才说,“我也感觉到了。”
……
半夜,虞藻醒了一回。
体内像有一团烈火灼烧,又仿若有无数小虫子啃咬内脏。虞藻睡着睡着,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滚儿。
他难受极了。
可他却不知,他为何如此难受。
虞藻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喝人血的血族,很容易上瘾。很少有血族能抵抗得住人血的诱惑,初次开荤的血族,通常需要饮食大量血液,才能稍微缓解饥饿感。
可是虞藻食量小,他喝了没多少,就爽晕过去了。
他需要进食更多的血液。
没有人教过虞藻这些,从前他的吃穿用度,都是由兄长一手操办。现在离了兄长,他就是一只没有生活常识的血族幼崽。
迷茫、无助、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胸腔。
虞藻难受地蹭着被子,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酸胀。
他想哥哥了。
蜷缩成一团的虞藻,在床上滚来滚去,柔顺乌发被蹭得愈发蓬松,好几根胡乱上翘。
突然,他嗅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是血液。
黑暗中,虞藻睁开眼睛,乌黑眼珠迅速染上一层血色。
血族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