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饿到与野狗抢食,为何不去喝粥?”
“我,我”
“老实作答,不得隐瞒!”
“是的贵人。”流民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齐家的粥根本不是给我们喝的。那么精贵的白米粥,附近的住户都不够抢,哪里会分给我们流民?我们一旦靠近就会被打,手里没有瓷碗,还会被舀粥的人骂。可我们一路颠沛,能舍的都舍了,只余这一条贱命,叫我们上哪儿找碗?有碗的人就有家,我们早就没有家了呀!”
流民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瘦到骨头都一块一块地贴在皮肤上,像是身体里长满了枯树。
李夙夜看向齐思雨,问道:“齐小姐,你还记得之前我问你的话吗?你施粥为的是什么?”
齐思雨咬紧嘴唇,愧不敢答。
李夙夜加重语气下令:“回答本宫!”
在这一刻,他终于显露出了明明白白的厌恶。他漆黑眼眸里燃烧着怒火,却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意。
齐思雨眼泪掉得更多,连忙答道:“是为了救助逃难到江北城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