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浓最甜的琼浆散发的气味,霸道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空间,令人不可遏制地联想到最最旖旎,最最绮璇,最最梦幻的东西。

996捂住鼻子,脑袋一阵眩晕。

它指着秦青背后的那朵宛如珠玉,形似朝露,又仿佛微明晨曦的花,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是说徐逸之死了,它就会凋谢吗?它怎么开了?”

秦青反手抚摸着这朵灼而艳的花,脑海中划过一些碎片般的记忆。

“……或许你站得太高了,当你打碎自己,再把自己洒进这滚滚红尘,你会发现很多乐趣。”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自己打碎?”

那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青与徐逸之的对话。

把自己打碎,把自己打碎……

难怪那天在听雨轩的光柱里,他明明看清了仓洺的脸,却无法拒绝对方的吻。难怪他们的气味一样的清冽醇厚,难怪他们的拥抱一样的温暖安全……

秦青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苍白的脸。

“你怎么了?”996担忧地问,“你哭了吗?”

秦青摇摇头,放下手,露出的却是一张又哭又笑的脸。泪水在眼眸里闪动,微笑却挂在唇边,此刻的他竟然不知道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996用爪子碰碰他的腿:“你的花开了,你能活下来吗?”

“嗯,我活下来了。”秦青点点头,嗓音无比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