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凤眸微眯,勾了勾唇:

“圣上,诗是您写的,画是您画的,这个时候您却让妾来评,怕是对妾不公。”

“可那日卿卿也确实说进了朕的心坎儿里,从未有人如卿卿这般,能明悟朕御诗之中的真意。”

宣帝如是说着,有些感慨,姜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那是妾之幸事。”

无人知道,她在路上,白天,黑夜中,将那些御诗一字一字,仔细品读,倒背如流。

姜曦靠在宣帝的肩膀,并不去看宣帝的神色,可是却认真的听着宣帝的心跳声,这才缓声道来:

“妾以为,圣上在画中为那架蔷薇落了银竹一场,妾虽观那蔷薇流瀑柔弱的藤蔓随风飘摇,可那每一朵花连花骨朵的都在努力上扬。

这瞧着虽有些不似如今的蔷薇流瀑,但却更有一种蓬勃的生机,仿佛风吹雨打,仍能巍然不动,自有其坚守之道。”

“好一个自有其坚守之道!”

宣帝忆起旧事,此刻心脏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着胸膛,他看着姜曦,仿佛在看什么珍宝。

随后,宣帝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姜曦的手揉捏着,姜曦的手不似宫妃柔若无骨的绵软,她纤细修长,却十分柔韧光洁,但宣帝握着,捏着,却怎么也不愿意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