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也忙跟了进去,道:
“曦妹,你才诊出有孕,德妃便要去办差,只怕是不安好心!”
“茯苓姐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姜曦让华秋为自己系上了斗篷,这才迈步和云烟朝景和宫而去。
景和宫在东六宫,与皇后才能住的鸣鸾殿相邻,一路走去,等到了景和宫外,已有两刻钟。
雪落的勤,宫道上又积了一层薄雪,彩云和华秋一左一右的扶着姜曦进了景和宫。
“玥妃娘娘在花厅且稍候片刻,奴婢去请娘娘。”
姜曦微微颔首,环视花厅一圈,里头并未升着炭火,只坐了片刻便让人只觉冷意袭来。
一刻钟后,姜曦不再等待,直接站起身:
“扶本宫回宫,想来是德妃娘娘另有要事。”
“玥妃妹妹且慢!妹妹怎得这般心急?”
宁德妃盛装含笑而出,姜曦回过身,微微一笑:
“妾久等不见娘娘,还以为娘娘另有要事,正准备择日再行拜访。”
“妹妹说的哪里话?贵客自要盛容迎,妹妹初次来本宫的景和宫,本宫只觉得蓬荜生辉。”
“娘娘这里若是蓬荜,那妾哪里又算什么?”
二人笑眯眯的打着太极,等宁德妃自己都觉得冷了,这才惊道:
“哪个糊涂的奴才,怎么不在花厅生盆炭火?若是冻着了玥妃妹妹,伤到了龙胎尔等万死也难辞其咎!”
宁德妃怒声呵斥,姜曦遂淡声开口:
“宫人渎职,依宫规当处刑十鞭,华秋去把人送到监正楼!”
“玥妃妹妹,宫人不过无心之失,久闻玥妃妹妹与人为善,怎么今个却为难起一个宫人了?莫不是,玥妃妹妹在怪本宫来迟吧?”
宁德妃三言两语便给姜曦扣了一个帽子,姜曦勾唇抬眸:
“娘娘这是哪里话?无规矩不成方圆,有功当赏,有过必当罚,这才是规矩!”
“本宫这几日掌管六宫之权,这才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故而这未有人在的花厅并未让人点了炭火,宫人只怕也一时未曾想起,这才有了今日这桩事……”
宁德妃暗示的看了姜曦一眼,姜曦笑笑道:
“娘娘是一片好意,可宫人却因疏忽而使娘娘的好意落空,险些与娘娘失和,此二罪当并罚才对。
否则,若是圣上下了圣令,下面的官员依令而为的同时,反而伤了百姓,害圣上声誉受损,娘娘说,可能轻纵?”
宁德妃:“……”
再让玥妃说下去,怕是她手底下的宫人就要十恶不赦了!
宁德妃也不再纠缠,玥妃确实嘴皮子利索,她不与其争辩也就是了。
“好!云烟,将其拉到殿外跪着,跪到玥妃妹妹消气为止!”
“娘娘不可!宫规既有规定,娘娘何必设下私刑,岂不是让人误会娘娘有折磨奴婢之心?
宫规是约束于人,也是不让人再犯错的规矩,娘娘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改动才是。”
姜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宁德妃,宁德妃的头一下子疼了起来:
“去!速速将人送到监正楼!”
等花厅终于消停了,姜曦这才端起热茶,暖着掌心:
“德妃娘娘,说正事吧。”
宁德妃揉了揉额角,差点儿被玥妃这厮气晕头了,宁德妃面色一整:
“玥妃妹妹,不是本宫说你,你这性子也太任性,好端端的与圣上闹了别扭,还闭了宫门。
如今,六宫的差事里,本宫掌御膳房及司珍坊的一应进出事宜,纯妃挑了侍中局和绣坊,玉嫔则是礼乐司和锦冠局,现下……怕是只有浣纱坊和花房了。”
宁德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