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靠溪的窗扇大开,其下放设菊花两盆,一粉一黄,含丝吐蕊,争奇斗艳,很是不凡。
“曦妹,这里也可以看到那边的假山亭!”
茯苓一进门彻底放松下来,欢快的招呼着,姜曦笑着摇了摇头:
“说不得,那便是我们一会儿要登高之处。”
“啊?那可比咱们上山时见的那些没意思多了。”
“春安岭那是老天所设,园中假山乃人力所为,自不可相较,茯苓姐不若再想想方才的事儿,看看你可能再想到些旁的?”
“想不到了,就是闪了一下,不过贵妃娘娘不是说我们要住三日吗?这几日我尽力想想。”
茯苓挽着姜曦的胳膊,笑嘻嘻的说着,随后又拉着姜曦临窗看鱼。
锦香一进来便去沏了茶水,华珠和彩云则在屋外守着。
“方才路上娘娘不愿在马车中如厕,故而没有喝几口水,这会儿瞧着唇瓣都有些发干,奴婢煮了些菊花甘草茶,您和姜主子都过来喝点儿吧。”
“就来就来,那条红鲤真的好呆啊,明明点心就在它嘴边,还被别的鱼抢去了。”
“曦妹看我给它丢到嘴里!哎呀,又丢歪了。”
二人笑闹着,等手里的点心被鱼儿们哄骗玩,看着鱼群散去,她们这才坐在了桌前。
而方才华秋却没有跟着姜曦进来,转而去打探消息了,这会儿华秋也正好走了回来。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到了,这次宫中妃嫔们居住之所皆沿翠溪而列。
圣上住在前头的揽云殿,太后娘娘在松岭馆,贵妃娘娘与梁相分别在临渊阁和霞光堂,淑妃娘娘在沉影居,宁妃娘娘在留霜阁,纯妃娘娘在浮月居,之后便是咱们的怡翠轩了。”
“依位分排列,那也是应该的,郑昭仪和李才人呢?”
“两位主子住在咱们东北面的暖烟阁。”
“方才听那宫人说,咱们要去观荷亭登高,也不知李才人有孕在身可能受得住,我们一会儿先去暖烟阁瞧瞧吧。”
姜曦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茯苓,茯苓忙点点头:
“应该的,郑昭仪为了李才人这一胎可是废了不少心力,这一路走来虽是悠闲,可也有些累人。”
“茯苓姐走这么点儿路就累着了?那可不成,等回了宫,茯苓姐还是每日随我在御花园散步吧。”
茯苓:“……”
“可是曦妹,我们现在是宫妃,倒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在山里寻药那般辛苦呀。”
“身体是自己的,茯苓姐,这事儿没得商量。”
“哼,也不知是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茯苓小声嘟囔着,被姜曦看了一眼,立刻道:
“我,我什么都没说,曦妹瞧我作甚!”
“嗯?茯苓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姜曦眯了眯眼凤眸,二人又嬉笑打闹起来。
暖烟阁中,郑昭仪并未去自己的屋子,而是担忧的看着李才人,口不择言道:
“亏贵妃那么盼孩子,如今好容易怀了一个,偏她就那么折腾,还要你去登高,这是登高还是要命呢!”
郑昭仪柳眉倒竖,李才人拍了拍郑昭仪的手:
“郑姐姐,我,我就是方才岔了气,不,不打紧。今日是大节,莫要为我扫了大家的兴!”
“我费尽心思好容易给你养出了二两肉,你这几场虚汗再出下来,又是一泡水了!”
郑昭仪愤愤的说着,李才人笑了笑:
“瞧姐姐说的,哪有那么容易瘦了?”
“行了,你快歇歇吧。仔细一会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再去探探太后的意思,虽说那假山没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