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宣帝这会儿也没有怪罪,他不过是觉得这女娘今日有些沉默,想要逗弄她开口罢了。

姜曦虽没有说话,可却也顺势和宣帝一起并肩躺了下来,往常二人要么云雨几场,累极睡下,要么是宣帝疲倦来此躲懒,今个宣帝也不知是否被姜曦逗的起了性儿,仰卧在榻上,眼睛睁的溜圆。

“圣上今日不困吗?”

姜曦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圣上不睡她兀自睡去好像有些不大好。

宣帝枕着手臂,看着头顶的撒花帐子,另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握住了姜曦的。

“朕还不困,朕想着,若是民间夫妻,是否也如朕与卿卿今日这般,闲下来,并肩依偎,闲话家常。”

宣帝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姜曦的手:

“朕记得宁安伯只有一妻,当日青州水患之时,宁安伯夫人也不顾安危,随行同往,应是夫妻情深。”

宣帝说起这事儿,姜曦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回忆,她勾了勾唇:

“圣上说的不错,妾的爹娘确实夫妻情深,不过这也不妨碍爹偷摸着给妾买零嘴时被娘揪耳朵。”

“揪耳朵?宁安伯乃大医之材,在家中竟是被如此对待吗?”

宣帝一时来了兴致,想起自己封赏之时,那看着一派正气的宁安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在家中被夫人揪耳朵的人。

姜曦这会儿也眼睛亮亮的:

“圣上有所不知,妾幼时嗜甜如命,常常歪缠着爹爹买糖吃,可却吃坏了牙齿,一宿都疼的睡不着。

那次妾已经整整十日没有吃糖了,爹爹见妾哭的实在可怜,这才偷偷买了一块,谁承想就那么寸,妾刚塞进嘴里,娘就进来了!”

“然后呢,然后呢?”

“妾当时只想着咽下去来着,可是饴糖黏牙,反而牙疼的更厉害了,妾没忍住,没忍住就哭了。然后,就被娘发现了。”

姜曦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宣帝却不由得拍了拍姜曦的手背:

“看来,朕的卿卿幼时也是个不省心的,倒是可怜宁安伯了。”

“什么嘛,娘虽然揪了爹的耳朵,可是晚间却做了爹喜欢的蛋羹,妾都没有分到呢。”

姜曦想想,还是有些幽怨,但也因此,她倒是不敢在偷吃糖了。

宣帝来了兴致,又哄着姜曦说了不少她幼年的趣事,等到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朕倒不曾想过,卿卿如今这般的端方佳人,幼时竟也会爬树采槐花,溪边钓虾子……”

宣帝说着,眼中却浮起一层不自知的柔光。

“圣上还说妾呢?难不成,圣上幼时不曾做过什么幼稚的事儿?”

宣帝想了想,半晌这才道:

“好像,不曾有过。朕听闻朕幼时先帝还曾疼爱过母后一段时间,但等到朕记事的时候,先帝已久不来看朕与母后。

偌大的飞琼斋,冬日里冰冷刺骨,唯一的炭火是母后在朕书写课业的时候才燃起的。

那时候,朕一心想着要让先帝刮目相看,每日头悬梁锥刺股,倒也在几个兄弟中屡屡得胜。”

宣帝想起当初的事儿,唇角还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朕那些兄弟皆允文允武,朕要胜他们一筹可不容易!”

宣帝说着,张开手掌,借着灯光他给姜曦看:

“可惜,自朕登基后,一直坐在勤政殿中,这掌心倒是只剩下一层薄茧了。”

姜曦抬手抚摸过宣帝掌心的薄茧,麻酥酥的感觉让宣帝心底升起一丝奇异,难以形容的感觉。

“还是有些硬硬的,想必圣上也未曾疏于习武吧?”

“嗐,这才哪到哪儿,朕十三岁时便可张弓射箭,百步穿杨。哪怕踏马疾驰数个时辰也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