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是忧心什么?今日的点心倒是进的不香。”
华秋走进来,瞧了一眼那几乎没怎么动的冰雪冷元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今日请安时方知文才人有孕,她那性子张狂, 茯苓姐与她同住一宫,也不知她二人可会起了冲突?”
姜曦缓声说着, 眉间难掩忧色,华秋听到这里,想了想道:
“文才人有孕不假,可总要生下来才能真的显贵。纯嫔娘娘虽性子宽和,可也不是能让文才人在闻禧宫里翻天的。”
“说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姜曦叹了一口气,她既怕茯苓姐被欺负的狠了,又怕旁人借了茯苓姐的手对文才人出手,难免忧心忡忡。
“只不过,方才听华珠说起圣上和太后娘娘对文才人的赏赐,也是让我很是不解。”
姜曦虽不知灾情到底如何,可是她那梦可从未出错过,这次洪灾不会扩大,事态应当不会太过紧急。
是以,文才人在此刻有了宫里唯一的子嗣,应当是一件喜庆之事,倒不知为何圣上的态度这般奇怪。
姜曦正说着话,华珠急匆匆走了进来,面带急色:
“主子,不好了!文才人腹痛不已,青蘋阁这会儿已经叫了太医,阖宫主子们都去瞧了!”
“什么?!”
姜曦心中一惊,连忙换了衣服也来不及乘辇子,急急朝着闻禧宫而去。
所幸两宫相距不远,姜曦走的飞快,连汗水落下来也来不及擦,她前脚刚进门,就看到纯嫔携茯苓正守在青蘋阁的门外。
“姐姐,文才人这是怎么了?”
姜曦见茯苓还好好的,不由微松了一口气,只看着纯嫔询问。
纯嫔摇了摇头:
“妹妹来的早,太医还不曾来,文才人这会儿……还在恭房。”
姜曦不由一愣,随后便觉得掌心一软,纯嫔握住了姜曦的手,轻声道:
“妹妹来的这般快,倒是出了些热汗,若是被旁人瞧去,只怕要说嘴了,先去我宫里擦洗一下吧。”
纯嫔如是说着,看着姜曦忍不住感叹道:
“到底是年轻,不必上脂粉,出了汗也跟花骨朵儿似的水灵。”
姜曦微红了脸道谢,等姜曦一身清爽出来时,贵妃也急急赶到,她虽也心急,可却不似姜曦快步走来,这会儿只下了辇子快走几步,一进门便疾言厉色道:
“纯嫔,你就是这般看顾龙胎的?!”
“妾知罪。”
纯嫔直接告罪,倒是让贵妃一时没了发作的由头,见太医还不曾到,又厉声道:
“太医怎么还不曾来!若是龙胎有个差池,本宫必要禀明圣上,摘了他的脑袋!”
“贵妃娘娘何必这般喊打喊杀,太医院远在东华门外,太医来此自是要费些功夫的。纯嫔,你说文才人如何了?”
宁妃似是刚小憩醒来,眼中还带着几分慵懒,这会儿等闻禧宫宫人搬了椅子,这才懒洋洋的坐了下来。
贵妃有些警惕的看了宁妃一眼,但想着文才人回宫也不过一个时辰,宁妃纵使要对文才人下手,也不会这么匆忙。
想到这里,贵妃这才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姜曦和茯苓也并肩坐了下来,遂听纯嫔道:
“方才文才人叫了腹痛,妾便遣人去请了太医,只是文才人倒不见红,没多久便往恭房去了,这会儿还不曾出来。”
这也是为何要给诸人在院中摆座的缘由。
青蘋阁不大,文才人又位分不高,用不上香沫、檀香木屑一类遮味儿的东西,为防尴尬,纯嫔也不曾入内。
贵妃听了纯嫔这话,也不由神情一僵,忍不住想要坐远一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