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光般的玉色,明明是圣洁的象征,可却更添几分不可名状的恐怖。
双方就这样互相缠斗起来,在正常人的眼中只看到两个人隔着一片空地对峙,风轻云淡,实际上却如同深海里的巨兽一般,互相啃食撕咬。
没过多久,都已经鲜血淋漓,身躯残缺,可谁都没有最后一步的想法。
“哥哥,那个女孩其实她爱的不是你,她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怪物率先进行精神攻击。
“哦?可是她选择的是我,不是你,这就够了。”裴星汉牙都要咬碎了,却还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等了那么多年,她现在才来找你,其实她早就把你忘了,何必要一直纠缠着过去不放呢?”你不走,我怎么插队?
“世人皆爱长情之人,我若是走了,还不知道会被谁钻了空子。”我走了,然后把位置让给你?想到美!
双方都不肯示弱退步,银白色的和漆黑色的纠缠在一起,蠕动吞噬融合。
大婚当日,翟灵胸前挂着一朵用红丝绸做成的硕大红花,骑在一头毛驴上。
翟灵:“娘,真的一定要骑这个毛驴吗?好丢脸啊。”
“好孩子,咱们镇上没有马,这毛驴老实肯干,力气大,反而卖的好。”霖娘劝慰着孩子,一边在毛驴的头上不住的顺毛。
牛二郎就在她身后,明明是一个壮硕,一脸硬汉的棕皮男子,却硬是让人感觉到几分娇羞。看来娘亲的家事已经处理好,没有问题了。
她死鱼眼的望着前方,鞭鼓齐鸣,在一阵喧闹的吵嚷声中,一顶红轿出现在路口。
“咱们镇上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这红轿啊,是特地找木匠赶工制作的,以往哪来这么好的福气哟,还坐轿子,收拾收拾包袱也就走了。”牛二郎止不住的酸言酸语。
“我当年!”话没说完,霖娘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好夫人,前尘往事,何必如此念念不忘。”
“若是你心里放不下,过些时日,你也坐上一回儿,如何?”
“我不是这样意思!”牛二郎瞪着她。
“那是什么意思?”
翟灵看到娘亲潇洒的挑眉,后爹瞬间就软了,那么大的个子跟白长了一样。
吃了一大堆狗粮的她目视前方,应该是她的错觉吧,明明是四个力夫抬一个人,可轿子看上去好像要掉下来一样。
“地砖,地砖裂了!”不知道哪来的小孩喊出了声,随后又被母亲一把捂住。
“小孩子别乱说!”
翟灵对着自己满脸歉意的女子摆摆手,示意无所谓。
等到轿撵终于到了家门口,四名力夫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满头都是汗。霖娘赶紧上去,每个人都塞了一份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