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的花蕊从她的指尖掠过,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清香。她一抬头就看见白色的花瀑从她的指尖向四周绽放。
“它们要死了。”
“因为你。”
有病啊!翟灵狠狠的闭上双眼,然后迅速转头睁开。
“那咋了?”
“给我看见,不是它们赚了吗?”
哇塞!好一个黑衣少年郎!突然也不是很想阚惠了,新的美人已经出现,怎么还能停滞不前!
糟糕,脑子里已经唱起来了,根本停不下来。
“狂妄。”
黑衣黑靴,身量高挑。一袭墨发仅仅由浅绿的竹叶枝子挽起。面容清携冷俊,言语虽然是训斥,但面容平静无波,并无怒意。虽是与她说话,可却并未与她视线相交。
翟灵挑了挑嘴角,不以为然。声音也很好听,像清泉撞击卵石所发出的。至于说的话,她就当没有听见。
“你叫什么呀?”
空气静寂了几秒,对面不发一语。
名字吗?他,好像没有。他们一见到他遍自顾自的跪下磕头,更勿论开口与他交谈。平日里提到他,只称为山神,他并不觉得这是他的名字,想到这里,他的面色更加冷峻了。
翟灵莫名的觉得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就连花都不继续开了。一看这小子就不是善类,说不定他就是山神。
“你不说,那我给你取一个,我就叫你,”她凝视着对方如玉般的面容,“叫你玉郎,怎么呀?”
“可。”他像是终于看见她一样,低头垂目,视线相交。
"你可真的惜字如金。幸好我话多。"
“你来着干嘛?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故意找我搭话的?不要不好意思,我本人是一向很喜欢美人投怀送抱的。”
翟灵只看见对方嘴唇紧紧抿了一下,又不说话了,她蹦跶着上前两步,弯腰凑过去抬头看他。
“都说了不要不好意思嘛。”
“我都懂的,咱们啊,那可是上一辈就注定的姻缘,不光是你,我也对你一见钟情来着。”
“吾非是对你一见钟情,吾,有事寻你。”吾要杀你。刚被取名为玉郎的怪物垂目看着与自己咫尺之间的女子,本来要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何便换了语句。
“什么事?婚事吗?”翟灵锲而不舍。
“吾不知你使了何种手段,竞与这山签订契约,使之为你所用。”
“但吾劝你好自为之,解开契约,离开此地。”
怪物不自觉的将音量越降越低,像是怕吓到眼前之人一般。
“我都说了,是上辈子注定的姻缘,天赐的!不是我干的。天地良心!我能骗你吗?”幸好我没有良心,嘿嘿。
她当然知道她使了何种手段啦,就是她干的,是她一意为之,强娶豪夺的!自豪!骄傲!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吾所说之事与你,你婚事无干!”怪物只觉得烦躁极了,他想要赶紧一走了之,但这个女人却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拿任何的东西捆绑住他的脚步,他可以随时一走了之。但是他甚至没有退后一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以为你说的你呢。”翟灵无赖的摊摊手。
她踮着脚尖,试图伸手与美人勾肩搭背,未果。
“果真与你无关?”怪物在她碰他的时候就浑身僵硬如石,此时更是动都不敢动。
“真与我无关。”翟灵指天发誓。
“既然如此,吾便走了。”怪物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逃脱了他的掌控,一时间就连原本想说的话都忘了。
那个契约签订的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