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黑天鹅还语无伦次,结果越说越兴奋,“被工人暴动打死,这个之前我有见过!原来人只是被打中了脑袋就会轻而易举的死去了。”

“或者他喝醉了酒得罪上面,不对,不行,这样我也会受连累。”

“被毒死呢?”翟灵及时插嘴。

“会被查的,这个没有办法做的很隐蔽,他的身体很健康,会有人疑惑的。”

“不,他不能死,他死了,会有别人来抢夺我的东西,我会被赶出去,我现在还没有一个合法继承人。”

翟灵静静的听着这个女人自言自语,最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不想他死了,我需要他,他现在不能死。”

她又虔诚的重新跪伏在地。

“愚民不知善与恶,不知罪与过,不知世界万物的规矩,肆意放纵自己愚昧的思想,打扰了女神冕下,恳请女神冕下不要记过。”

翟灵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无力,又很合理,她只是在能力范围内做了最合适自己的选择。

可回来的路上,这个黑天鹅一般的女人还如此的兴高采烈,畅享着未来。在她的预想中,一切都会很顺利,教会也会处理好一切,但落入现实,她就不敢了。原因很简单,失败的代价太大了,她如此辛苦走到如今,她没有办法承受一丁点被拉下去的风险。

黑天鹅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翟灵也一直没有出声。

果然只有无产阶级才是民众的主心骨,一旦成为资产阶级,哪怕是资产阶级的附庸,也会变的软弱起来,她们是值得拉拢的,但绝不能是主力军。

不过她可以理解,所以,她掏出了一个透明晶石递给了她,

黑天鹅只看到半空中突兀的漂浮着一枚精美的宝石。她不认得这个东西,只觉得肯定很贵,她惶恐的伸出双手想要接过去,随后她仿佛是听到了恶魔的低语。

“不要用手直接碰触!”

“如果你哪天反悔了,你就拿这颗晶石靠近你的丈夫,或者任何一个人,在皮肤裸露之处就行,它会自动融入□□,提炼不属于他们的血脉。”

黑天鹅小心的戴上她的黑色丝绒手套 ,双手将晶石捧起,“那它有什么作用吗?”

“那天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他们都变成火人了呀!是不是特别壮观,特别好看?”

翟灵将嘴靠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你想再看一次吗?”

没有反抗过的人永远不敢冒险,没有站起来的人永远不知道站起来的滋味,没有掌握过权利的人永远不知道权利的甘醇,也永远不会有通往自由的钥匙。

眼前这个美丽而妖娆的女人呆愣在了原地,很久之前,她也有过一次像这样的选择。

一个其貌不扬喜欢成天拿着个手杖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说爱慕她-的样貌。而在她的身后的是从小定亲的自由民青梅竹马,从小对她很好,还有她的病重的母亲,不语的父亲,以及六个兄弟姐妹。

她看见她的美貌可以交换的另一种生活,但她也曾听过那些仰慕大城市有钱人,反而被玩弄抛弃的故事。

她当时是怎么选择的呢?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跟着这个男人去了首都,做了一个纺织工厂的女主人。

而她果然也像故事里的女人一样无法一直抓住那个男人的心,很快那个男人就变三心二意起来。

但不要紧,她很快就学会了识字算数,精通账目,将工厂打理的明明白白。与工厂的女工打成一团,与那些一起参加沙龙的夫人相熟,打探消息。那个男人纵情身色,早已不理事了。

她每每都在外界抱怨诉说她的丈夫留恋香街,独留她一个人照看工厂,眼泪说掉都掉。而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女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