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k暗骂一声,策马追去。
两人顾着赶路,没有在县城投宿,入夜便歇在野外河边。
篝火边,刘?k看着阮韶把洗过的衣服摊在石头上。他还濡湿的头发披在背上,浸湿了衣服。那薄薄的布衣贴在他削瘦的背脊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时隔三年多,刘?k还记得这把乌丝有多柔软顺滑,也记得这粗陋布衣下是身躯是多白.皙柔腻。明明是个浪荡无耻的人,明明不知道躺在过多少男人身下,可这人总有法子保持着一股出水白莲一般的清高孤傲。真是让人鄙夷不齿,却又不可自拔地为之痴狂。
阮韶对刘?k灼人的目光没有知觉,只是说:“你可想好见了阮臻后,如何和他谈了?若谈不好,你可两边都讨不到好。”
刘?k满不在乎道:“若目的一致,三言两语就能谈妥。若不一致,那也不过是一言不合就翻脸。”
阮韶扭头朝他笑,“你这人做事,一贯这么爽快。”
火光将他面色映得红润皎洁,宛如暖玉,双眸璀璨明亮,有火苗在里面跳动。刘?k看着一痴,慢慢说:“你呢?找到阮臻后,你打算做什么?”
阮韶低下了头,说:“我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更多的本事也没有了。届时他怎么安排,我都服从。”
刘?k问:“那你自己想要什么?”
阮韶觉得好笑,“你竟然也会问我想要什么。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我不想要什么。”
刘?k笑容苦涩,“别总对我有那么多敌意。说起来也奇怪,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只有这几天,你我才敞开心扉交谈。我总想,或许真是造化弄人。我若不是刘?k,你也若不是阮韶,我们应该会和现在不同。”
阮韶无言地凝视他片刻,起身走到他身前,面色如水,道:“你要知道,到时候我们分别,最好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我知道。”刘?k道。
“你也该知道,你擅自见阮臻,必然要被建安猜忌,给你们兄弟关系雪上加霜。”
“我知道。”
“而你放我走这事总是瞒不住的,你回去必然要受责问。”
“那是自然。”
阮韶嘴唇抖了抖,“那你也该知道,我哄你送我去见阮臻,不过是骗你。建安要抓我为质,我也想抓你为质,送给阮臻。”
刘?k一笑,“我连这都不知道,我就白带那么多年的兵了。”
阮韶怔了怔,问:“那你为何……”
“我说了,若没有我,你绝对没法活着出那座山。”刘?k耸肩,“八岁起相识至今,我总不能见你去死。”
阮韶苦笑,“你这是什么怀柔计?”
“我只说我的想法,没要你相信。”
阮韶冷哼道:“现在赎罪,未免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