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k的亲卫和阮韶的护卫厮杀成一片。阮韶等人在一片混乱中朝索桥奔去。刘?k就在这时突然杀入阵来,阮韶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阿远刚把阿姜推出战圈,转眼就见阮韶被刘?k抓提上了马。
阿远目眦俱裂,怒吼一声冲过来。可刘?k骑的是汗血宝马,轻而易举地就跳出了战圈。他把阮韶放在马背上,正要返回,马儿突然受惊扬蹄嘶叫一声,然后狂奔起来。原来是阮韶趁其不备,掏出袖中匕首在马臀上刺了一刀。
众人对这变故还没反应过来,马就驮着两人奔入山林不见人影。刘?k在马背上低骂阮韶,可又不得不将他抓过来护进了怀里。
阮韶在他怀中冷笑,“王爷早该学当年那样,再射我一箭,省却学多麻烦。”
刘?k狠扯着他的头发,粗鲁怒吼道:“等老子抓你回去,先好好把你操个半死,再丢你进天牢!”
阮韶道:“王爷还是先想想现在。若没记错,再跑下去,前面就是断崖了。”
刘?k把心一横,一剑砍在爱马颈脖上。鲜血狂喷,马轰然倒地。刘?k抱着阮韶提前跃起,顺势滚在地上。不料这里曾有过滑坡,山体向山涧倾斜而去。两人根本控制不住,直直地由坡上一路滚了下去。
阮韶头晕目眩,浑身疼痛不堪,正觉得要摔死之际,哗啦落入了水中。刘?k随后而至,和他一起跌进了山涧河水里。河水湍急,一个大浪就将两人吞没。阮韶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失去知觉。刘?k吃力地托着他,被水流冲向下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渐缓。刘?k游到一处浅滩,将阮韶放在滩上,看他呼吸平稳,无性命之忧,自己也松了口气,随即也倒头昏死过去。
许久,阮韶醒来,发现自己仰躺在一片鹅卵石滩上,刘?k躺在身边,像个死人。他一身都是伤,但除了手腕旧伤外,并无大碍。可旁边的刘?k情况却不大好。他发着高烧,昏迷不醒。阮韶估计他们俩已经被水冲到了越国境内,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在断崖下寻了一处可遮蔽风雨的地方,把昏迷的刘?k拖了过去。幸好现在是盛夏,即使夜间也十分温暖,不然两人都浑身湿透,没法点火取暖。
阮韶当年虽然为了掩护阮臻,装得愚笨无能,可天资聪慧,不但熟读诗书,而且也略懂些医理。他在野地里寻找到了几味草药,没办法熬煮,只有放进嘴里自己咀嚼出汁,然后再喂给刘?k。那草药苦涩无比,刘?k在昏迷中也皱眉抗拒,阮韶不得不捏着他的下巴,用舌头把药汁推进刘?k喉咙里。
这么做时,他忽然想苦笑。当年被刘?k初带进府,一度绝食抵抗,他不也正是这么对自己的?
一晃竟然已经过了七年多了。
入夜,山林里偶尔传来猛兽呼啸声。刘?k高烧不退,他也还得不停地为他擦身降温。
“我这是在做什么?”阮韶苦笑,“你若死了,我多轻松。我何必要救你?”
刘?k自然昏迷不语。
阮韶坐在刘?k身边,借着月色看着他的脸,道:“原来你也能像个真正的男人。建安帝送你去历练,还真把你练出来了。可你这人还是这么惹人讨厌。自私、霸道、冷酷无情、恶毒冷漠,还有,心眼狭小,善妒又暴躁。你知道,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从小就恨你。因为你,我和阿臻吃了多少苦,只不过是你看我不顺眼。你是天之骄子,皇帝的嫡亲弟弟,你想要什么得不到,却偏偏要和我这样寄人篱下、一无所有的人一争高下。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耻,又无聊?”
他仰头笑了笑,“我只有阿臻,而我现在,就要回到他身边了,你又跑出来坏我好事。刘?k呀刘?k,我恨不得杀了你,剥了你的皮,绞了你的肉,磨了你的骨。我只愿……只愿从来没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