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面色各异,打不了圆场。陈定舟倒淡定:“景慧还年轻,有机会是该多出来历练历练,见见场面。”
周景慧一言不发,双颊愠红的模样和摄影展上如出一辙。
不知为何,少薇觉得她在陈宁霄面前有一种逆来顺受之意,羞耻心远高于能当别人情人的那种姑娘所该有的。
鹦鹉学舌,扑棱翅膀:“场面!场面!”
陈宁霄单手抄兜,提起一旁茶壶,垂眸稳稳给自己倒了一杯,冷笑道:“寄人篱下之鸟,说寄人篱下之语,钱姨这漂亮鸟可养便宜了。”
这下子连钱宁脸色也不好了,谁爱听自己三百来万的鸟是个low货?
陈定舟沉了声:“你别起床气到处撒。”
陈宁霄玩世不恭地一笑:“各位叔伯别在意,我呢,从小就欠人管教,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正,到我这岁数也是回天乏术了,就给各位当个反面教材吧。”
余人都笑:“你这谦虚的模样,跟陈总陈书记是如出一辙。我儿子要有你一半争气,我也不至于每天大把掉头发。”
陈书记是陈宁霄的大伯。
话圆则势松,在场的又都是人精,几句话下去,将场面修剪得像凡尔赛宫前的小叶女贞一样圆润、工整。
宋识因回过头来,发现少薇魂不守舍,脸色白得不正常。
他指尖点点桌子,忽而吩咐道:“薇薇,去给大家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