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透过玻璃看出什么端倪。风顺着坡道柔荡而下,将她前额的头发、宽松的掖在腰际的衬衣和裙摆都往后吹。
车窗无声降了下来,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扶在方向盘上那只肤色冷白的手,以及手腕上编进了细丝银链的红绳。
仅仅只是这截腕骨、这根红绳,就足够让她心跳停拍。
没人说话。但脚步停了下来,车子亦停。
陈宁霄连脖子都懒得低一低,只是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骨节分明的两指相并,往上勾了勾。
他好像莫名认定了她一定会认出自己。
停着的脚步动了,白色帆布鞋小跑两步,过了会儿,一张雪白中带粉的脸低歪在陈宁霄的窗边。
“陈宁霄。”她弯下腰,脸色像芙蓉,偏粉,气息喘着,黑色发丝贴了些在额角和颈项上。
充满胶原蛋白的一切面部软组织都灵动着向上牵动,整张脸都是笑的。
陈宁霄点了点下巴:“上来。”
少薇仍旧弯着腰,托举着示意了下手中的盒子:“能放后座吗?”
陈宁霄同意后她才拉开后车厢的门。
“不知道是你的车。”她系好安全带后解释。
也许真的是今天气温攀升,她坐在副驾驶的身体上有股鲜活香热的气息,从她堆着黑发的颈间随着往后拨了拨头发的动作而蓬出来。
陈宁霄移开看她侧脸的视线,将冷风加大。他今天开了台很低调的奔驰,随口胡诌道:“送司徒薇的礼物。”
少薇差点被呛到,迟疑地将目光从挡风玻璃前移到他脸上:“……啊?”
惹来对方勾唇低笑一声:“真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