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于他而言,这个夏天他的情窦才初初被一个人野蛮地用扛拧钢筋的手掰开。终年累积的冰雪在热烘烘的炙烤下土崩瓦解,他以往可以抵挡抗拒任何事物诱惑的心,却防不了一个郑海川。
防不了,那便不防了。
他祁聿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给过这憨子无数次机会了,但这人还是要往他身边凑,还总是要用那副表情那种眼神那样让人受不了的情态来搅乱他的生活。
像是无知无觉,又像是有恃无恐。
祁聿起初是有一些想要给面前这傻子一点教训、吓一吓他的心思的。但感受到掌心簌簌不止的颤动,和面前僵直却又老实到没有任何反抗动作的健壮身体,他心里只剩下另外的燥意。
“……郑海川。”
若非时机不对,祁聿的燥可以有更简单直白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