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效果不太好――
“那不尖了咋办?要磨尖吗?”郑嘉禾恐惧地抱住自己的右胳膊,瑟瑟发抖,“我,我还遇到过笔尖断了的蜡笔嘞!吕老师说要砍下一截再削!”
“呜呜,幺爸,我,我的手也要被砍断了吗?”
“哎呀,不是,不是的,手咋能和笔一样!”郑海川被郑嘉禾哭得慌了神。
他恨自己嘴笨,要是律医生在这肯定能简单就能给小朋友讲通,可轮到他了,他只能慌里慌张地解释:“莫怕莫怕,我们就是去做做检查。最多吃点药,睡一觉就好咯!咱们小禾苗好手好脚的,不会断,以后肯定能比幺爸还长得壮的!”
“呜……嗝,真、真的嘛?”
巴掌大小的幼童脸上,两只眼睛都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郑海川更是心里又疼又软。他想,老天爷不可能那么不讲道理,伤害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吧?
他没有半丝犹豫,拍着胸脯打包票:“真的,比珍珠还真!幺爸的话你还不信蛮?!”
郑嘉禾眼里的泪滴被他摇着头甩开了,里面只剩下满满的信赖:“信的!幺爸最好了!”
“就是咯,乖!咱不怕啊!”
说话间,两人也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六医院门口。
郑海川望着周围行来走去的医生和病人,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抱着怀里的小禾苗朝祁聿交代的十二楼走去。
“祁医生,有人找――”
医院各个科室值班室的门都是敞开的,方便出去巡查和急诊出诊。祁聿刚巡房完,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病案,就听见护士叫他。
他随口“嗯”了一声,并没有立刻抬头,手里钢笔依旧继续写着字。只不过写了两三笔后,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晚答应某个人的事,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头侧抬起来朝门外看去。
“嘿嘿,律……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