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痛苦。楼里的人来来去去,旧日的事风吹云散,唯有老楼本身,一直长久而静默地伫立在这里。
“咚咚咚――红姐,我把裤子放在外面你桌子下了哈!拉链崩了,你给我补补,晚上回来拿。”
“知道啦!你放老地方就行了嘛,扰老娘做梦!”
“王哥,来一碗杂酱面!”
“好嘞!老样子哇?老婆,下二两杂酱多加辣。”
“张大姐,早啊。这么早就开始拖车子了啊?吃早饭没?”
“是撒,收垃圾的车都到站点了,老陈刚交完班。我得赶紧把这两箱满的拖过去,要不然堆在那臭得很!弄完再吃,我家老陈在屋里给我准备起的。”
“你们老陈还贤惠哦!下班还要给你做饭。”
“哈哈,我们西南的男人都好得很!你看三楼的大川,不也做饭带孩子嘛,干活照样也利索的嘞!”
“哎?哪个叫我?”
咔哒。
隔壁的纱窗被人一把推开,清脆的撞击声传到了祁聿床头的一侧。
祁聿大早上被生物钟自然唤醒,本还打算在床上躺一会儿,此刻也睡不着了,他揉了揉额角起身戴上眼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