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他们听不到的。”

江玉淮边打了个响指,怀中的江织暖靠在他胸前,慢慢睡着了。

好看的眉眼在望向江织暖时满是柔情,江玉淮不太想将视线在江织暖身上移开,看向面前这混蛋江城。

“你做了什么?”

江城怔住了,他不解地看向江玉淮。

为何,为何?

为何他的心跳这么快?

他在害怕?

害怕他的儿子?不可能!这不是害怕,只是生气罢了!

江玉淮大手轻柔地贴在江织暖后背上,方便她睡得更安稳。

俊美的男人连下巴都是格外精致的艺术品,他轻轻地蹭了蹭江织暖的脸颊,用只能被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暖,睡一觉吧,等醒来后,哥哥就带你回家了。”

接下来的场面,小孩子看不得。

“江玉淮!!你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我可是你的父亲!你的长辈!!”

被江玉淮忽视好几次的江城恼羞成怒,大喊出声。

江玉淮终于看向他了。

“他们还活着。”

“你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还把他们都解决了?迷药?还是那些人都背叛了我?!”

江城近乎癫狂地瞪着江玉淮,眼尾几乎要裂开一般。

他死死地盯着江玉淮,分不清是因肾上腺素飙升而引起的头晕目眩,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江城后知后觉,自已的意识有些恍惚。

“很简单。”

江玉淮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另一个空间。

“催眠罢了。”

“和你一样,又不一样。”

江玉淮轻笑着说道,在江城听来,好像是恶魔低语,引得他想要大喊出声,却发现自已连张开嘴的能力都没有。

看着江城现在的丑态,江玉淮眼底的偏执和寒意越发浓郁。

“现在,谁是哑巴呢?”

江玉淮特别在意别人叫江织暖哑巴一事!

他听不得这个词!!

江城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江玉淮把江织暖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给江织暖盖上毯子。

接着看到他缓步走向自已,手中的手术刀寒意四射,江城自心底承认,他在害怕。

他在心里拼命呼救。

可这样恶劣的他,不配被任何人听到心声,不配被任何人拯救。

江玉淮将手术刀放在江城身边的桌上,自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有人告诉我,妈妈在遗嘱中为小暖留下了一套庄园。”

“我曾让人找过庄园的位置,却没有成功,那时我就知道,是你占据了属于小暖的庄园。”

“这所庄园,之前,现在,之后都属于小暖。”

“把名签了,自此之后不得踏入庄园半步。”

“这是命令。”

江城的意识渐渐恍惚,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也按照那声音的要求做了什么事,又在听到一声响指后有了说话的能力,回答了几个问题。

可待他清醒时,除了感受到手背和手臂上的疼痛之外,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他也不在庄园中,此时正坐在偏僻的树林内。

江城猛地深呼吸好几口气,动作太大扯到了手上的伤口,江城下意识低头。

夕阳斜下,借助惨淡的霞光,他看到了右臂衣袖被切断,右手手臂和手背鲜血淋漓。

伤口被蝇虫围住,这些蝇虫肆无忌惮地吸他的血,江城痛骂着驱赶着蝇虫,咒骂声四起。

也在这时,江城猛地发现,他的手臂之所以流血,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