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我颤抖的身体和淫水横流的穴口,半真半假地问我:“于sir,穿个环会不会让它大一点。”
对此,我不做回答。
我僵硬的身体和轻微的抗拒动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龟头操开我下身的薄薄肉瓣,一寸寸地向里捅去。热水就在我们两个身上,如同润滑剂一般。我不明白他今天为何有这么好的性致,但反抗向来是无效的,还会引来更恐怖的惩罚,这么多年已经过去,我也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闭上眼睛忍耐,任由身体诚实地反应。
但张明生似乎并不满足,漫不经心地说:“明生,是明亮一生的意思。”
我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张明生的阴茎全部埋进了我的身体,直直蹭过肉壁那块发痒的软肉,我头皮发麻,穴肉不受我控制一般贪婪地吸吮着肉柱。张明生用手肘松松禁锢着我的脖颈,自顾自地抽插起来。这个控制狂。我仰着头,手撑在玻璃窗上,嘴巴大张,嘴角湿湿的,应该是流出了口水。但我依旧勉力抑制自己呻吟。当生活强奸你的时候,不让它听见你的叫床,已经是最好的反抗。
谁知张明生忽然凑到我耳边,他说:“明天,李译会来我们家,你们要见面了。”
话音刚落,他就更深更重地操进了我的身体。
我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似哭未哭的哀鸣。
第8章 八 李译今天要来
早晨大概是六七点的时候,张明生起床的小动静把我弄醒了。我趴在床上,眯着眼往左边望。张明生穿着睡衣走过来,或许是看我醒了,他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再睡会儿。”
我不喜欢他自然而然的命令语气,但我实在无法抗拒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睡意。我轻轻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疲倦,身体酸痛,一时间忘记自己,但只要醒过,我的睡眠就很难变得厚重,我只是眯着眼睛,无数的奇异画面在我眼前闪过,我的大脑是不是已经渐渐走向混乱?我不知道。下一秒,一件险些被我遗忘的事像闪电一般劈开了我沉沉浮浮的浅眠。
李译今天要来。
我和张明生的对话中很少提到别人,在这个很少的概率之中,李译的名字占据了高峰。于我而言,我无父无母,学习和工作中结识的朋友几乎就是我人际关系的全部,李译比我小几岁,却因为脑袋灵光跳级,最后来到警校,变成我的师弟。我们同吃同住,度过了一段人人都有、但未必人人都在其中获得幸福的校园时光。但我知道,我是幸福的。警校里的人也不是个个正义善良,不然警校就不会叫警校,而该叫乌托邦。我在里面曾遭遇了一些欺凌,我在孤儿院长大,怎么会不懂得怎么整治霸凌和孤立,可没等我出手,李译就跳了出来。
他虽然爱玩,却一直有一个当绝代大侠的江湖梦。
老师曾说,我太用力地生活,向下扎根,这是笨人的笨方法,一开始总会让恶毒的人生出把我的根茎推翻、斩断的冲动,如果可以熬过,天长地久,渐渐不动如山,恨我的人望我越久,越能觉得震撼。李译则又精明又懒惰,一分钟生活有一千种快乐,假如不是一份热血和一份理想支撑着,他未必会做警察。
我听得很认真,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被老师看穿。
李译对此判词的态度则是:“什么东西,文绉绉的,老师又在做那个中道崩殂的文学梦了。”
老师气得瞪他,师母合掌大笑,小师妹立在一边,也笑嘻嘻的。那时老师还没升职,住在老旧的房子里。那幢楼采光不好,所有家具都披着一层蒙蒙的雾。师母研究植物,满阳台都是深深浅浅的绿,她还养了一大缸黑、白、红的金鱼,种类太多,我认不全。小师妹就给每一条都取了名字。最懒的那条叫李译,最安静的那条叫于抚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