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但我不想睡在这里,我甚至无法再看老师的眼睛。
我跟他们告别,临走时再三嘱咐师母要去医院,把她讲烦了,直接关上了门。她嘴硬心软,门外的灯一下子打开,照亮我下楼的路。
我点了根烟,边走边抽。想到老师那张脸,烟也有些抽不下了。
在狭窄暗黑的巷子里,我一手插兜,握紧了里面的折叠刀。今天休假,没带枪,只有一把刀防身。
迎面走来一个跛脚的男人,行走中,身形一高一低,走到我身边时,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
我惊异地回过头,看见男人也正打量着我。
忽然,他开口,声音晦涩沙哑:“你,活不过今年。”
我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嘴唇张开。
借微弱的光,我看清这男人的脸。
我见过他。
可可生日宴上,他曾说可可是张家的福星,说完第二天就死了。
原来他这个时候还没有结识张家,不知道后来是讲出了什么天机,才得到了张耀年的赏识。
不过,我觉得他或许就是在胡扯。奔波一天,累了,就发泄在我一个路人身上。
毕竟,可可甚至不是张家的亲生小孩。
他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听。
我的处境,我自己不太明白,更不想深究。假如一切都重来,谁会着急探究这一切是因何开始。
我权当是我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