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sir,他在外人面前,依旧唤我于sir。
忽然,张明生自嘲地笑,他说:“随后他问,张先生,你怎么知道于sir是我的师兄。”
我也愣住了。
李译在外一向喊我于sir,只有与我独处时才叫我师兄。这是老师的吩咐,当年我升职后,手下有三四个组员,老师说我虽然出类拔萃,是个好警察,可面皮太白,脾气又好,爱负责任,假如优秀的李译也肯衬我的威风,重案组的同事才肯听我的命令。李译一一遵守。
久而久之,知道我们拥有同一个老师的人并不多。
张明生鲜少和警察打交道,更不可能知道。按他所言,于sir和李sir在他眼里应该就只是一对同事而已。
这次,张明生失言了。
我暗自发笑,原来张明生也有今天。他一定很不甘心。
张明生站起身来,他没有关闭电视屏幕,反而俯下身来,帮我拈去了脸上的什么东西,他说:“小元这两天似乎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声,心想,你还好意思说。
他说:“等我回来,天气好的话,带你们去骑马。”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示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好。”
话音刚落,他便走出了我的卧房。
等了三四分钟,我看到张明生也出现在了别墅门口。他衣冠楚楚,和朴素的警察对比鲜明。门口的拾音器有些延后,张明生开口后,他的声音才在屏幕里响起。
张明生说:“李sir,这么早?”
李译说:“昨天发生了一件绑架案,我们怀疑,或许是同一伙人所为。”
张明生说:“我很遗憾听到这件事,不过,假如你们警察那天追到了那两辆车,或许就不会再有绑架案发生。”
张明生说过,当时李译只是碰巧在附近查案,听见警局播报和枪响后立马转向,这才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