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外,以及胸口一个“Z”字镶钻胸针外,再无其他修饰。他似乎很受这群二世祖爱戴,被众人围在中间,进宴会的宾客也时不时往这边望。
他笑着,声音却有些无奈:“姑母托我送礼,我只好来咯。”
“来了也好,张先生看见你一定开心,”一个穿钴蓝西装的男孩应承道。
不料男人并未接话,他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问:“你们在做什么,欺负人啊?”
一个纨绔子嬉皮笑脸地答:“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哪里敢闹事,不过是看见这位阿sir被邀请了却没有正装,想看看他需不需要我们帮助咯。”
我恨自己的性取向,方才看那男人出神,又错过一次溜走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给人家打量。看就看吧,又不会掉块肉。
谁知他似乎有看完就走的意思,甚至还朝我走了过来,边看着我,边开口讲:“你们先进去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发话后,那群小鬼竟然乖乖听话,转身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大步走向我。我不敢动,只好站在原地,没成想他却直直走过了我。
擦肩那一瞬间,我闻见一阵好闻的香气,让我想到寺庙与森林。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手被这男人牢牢擒住了,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拖住我继续往前走去。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走得很快,步子也迈很大,走得潇洒而稳当,像在走秀。我朝他喊:“你想做什么,我是警察。”
“是咯,我刚才就知道了,你是于sir嘛。”
“你这是袭警。”
“阿sir,我有打你吗,假如你现在出手,我才要投诉你殴打市民。”
几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只好跟着他走。前面是一片没有灯光的暗角,再一转弯,便是花园。远处辉煌建筑的玻璃墙里是推杯换盏的上流人士,我穿着几十块钱抢来的夹克,同这个英俊的男人潜入了灌木葱郁、树木茂盛的花园。入夜,浅蓝色的月光浇注下来,将男人的侧脸照亮。
我忽然更清晰地看清他的样子。
他并没有我想得那样成熟,至少绝不到三十岁,黑发黑眼睛,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嘴角带着笑意时,看起来有些意气风发的稚气。
我看着他脱下西装外套,直直地扔给我。刹那间,我的鼻息间全是先前闻到的的味道。我还在发愣,就看见他开始解领带,抽下来后,也一并扔给我。
接下来,他开始一颗一颗地解衬衫扣子。锁骨,肌肉线条,腰身,他一寸寸地露出来,我能瞥见他的矫健,顿时耳根烧红。
我虽然喜欢男人,却也没有把性取向写在脸上,他也确实英俊,十分符合我的审美。可是,那也不能突然脱衣服啊。
我有些结巴了,指着他说:“你……你……”
他看向我,却并没有对我的眼睛,他向下打量了一下,说:“既然你穿了,那我就不脱衬衫了。”
他又把扣子系了回去。
我还是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
他终于肯出声提醒:“阿sir,动作快些,穿上啦。”
月光冷冷地,在他的眼睛里投入了两点光,他的眼神也如月光一样,幽幽地,洒在我身上。
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谈不上心动,也说不上喜欢,有关好恶的偏向我统统忘记了,我只觉得心中有种微微的震撼,像密不漏风的墙被撬开了了一角,我的人生,得以瞥见流光溢彩。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没等问出为什么,他已经伸出手来,帮我脱掉了外套。他比我高半头,身材健实,骨架也比我大,的西装于我而言有些宽松,布料质地很好,手指不经意拂过,感觉很厚重,可刚刚穿在他身上,却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