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楠现在的性格开朗很多,听完陈橘的话以后问她。
“没有,”陈橘摇头,又意识到有歧义,迷茫地补充,“我还没想好。”
温秋楠哦了声,盯着陈橘的脸,不带疑惑语气的:“你喜欢林嘉南。”
“为什么这样说?”陈橘神情很不自在,没和黄令仪说就是怕被追问,没想到温秋楠也是这样。
“因为你在犹豫。”
经常在图书馆碰面,温秋楠知道他们关系有多好,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和认识不到三个月的转学生。
陈橘没答应江朝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也不算喜欢。”
陈橘很难描述林嘉南,他是完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骑很危险的摩托车,一个人住在海边的别墅,从来不穿校服,离经叛道。
他敢做陈橘完全不敢做的事,自由又危险。
她会期待和他搭话,会藏起有他名字的纸条,记得他说她名字是秋天的一瞬间。
但也仅限于此。
陈橘小时候得到过一盒非常漂亮的糖果,晶莹剔透的糖纸,在阳光下会折射七彩的炫光。
拆开品尝味道却不尽如意,劣质的色素味道充斥口腔,腻到极致的甜。
导致陈橘后来再看到类似的包装,第一印象都不会太好。
林嘉南对陈橘来说,也是有漂亮包装的糖果。
她亲眼见过林嘉南对不喜欢的人有多无情,于是那种迷恋里总归还有些许清醒,不会一头栽倒在彩虹般的沼泽里。
“林嘉南是彩虹沼泽,那江朝北呢?”温秋楠问。
“他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那种。”陈橘没有思考太久。
说得再矫情一点,他有点像哥哥,陈意扬话少,又比她大三岁,总是少一点共同话题。
江朝北像哥哥,帮她写作业,辅导功课,在一个纸碗里吃冰激凌。
初中冬天,下午四点天已经黑了,雪足足半腿深,陈橘脚滑,掉进去又起来,没感觉到冷,低头看才发现下面垫着江朝北。
说怕她衣服湿了,没仔细想就趴下了。
总归还是湿了一个人的衣服,回到家以后脱得只剩下短袖,江朝北边打喷嚏边和她说话。
“陈橘,一点都不冷。”
……
陈橘觉得他长大以后性格内敛了很多,不是以前那种两个人没有秘密的状态了。
预备铃响起,陈橘和温秋楠往班里走。
刚坐到座位上就听见黄令仪的冷哼,陈橘捏了下她脸,随口问:“怎么了?”
“又和温秋楠出去了?”
陈橘嗯了声,收拾桌上散落的笔,凑到黄令仪身边:“昨天我可是跟你一起去的办公室,别生气。”
朋友超过一个的弊端就是要做好端水工作,陈橘觉得黄令仪还是挺好哄的。
“你少和她来往吧,”黄令仪看了眼温秋楠的方向,提醒,“我总感觉她怪怪的。”
眼睛里总是一片死寂,习惯挑着眼睛看人,怪渗人的。
“哪有。”陈橘不太在意,把练习册拿出来。
“我说你是傻白甜你还不高兴,你隔三差五送她小东西你见她感谢过你吗?带她一起去图书馆,人家成绩蹭蹭往上涨你还在这傻乐呢。”
“我说句难听的,曾可馨到处使唤她还能让她打杯水呢,温秋楠给你什么了?我真怕你被她卖了还得替她数钱。”
朋友间不讲究功利,但也要有来有往,陈橘就是哐哐付出的傻妞,总觉得温秋楠有多可怜,要多被照顾。
黄令仪说话像机关枪,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又不指望她回报我什么,”陈橘觉得黄令仪说的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