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轩点着林闻,忍俊不禁,“你就皮吧!”
冬雪在一边道,“夫人这诗说的好,我都听懂了!“这下子全笑喷了。
以后再看到好景,郑芝轩说的高兴,林闻就在一边来一句,“美哉!“然后引得人全都笑了。
哪怕自己父亲被贬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他们这一行也没有凄风苦雨。
到了柳州,因为提早送了信,婆婆范氏已经给他们留好了院子。
先是大家见了面,婆婆拉着孙女和孙子不放,摩孳着说长这么大了,还是一边的嬷嬷劝着,“太太,少夫人一行刚到,且忙乱着呢,不如安置好了一家团聚才是。“于是才把林闻放去安置去肯定没老家这么宽大的院子舒服,不过房舍也足够了,林闻早就考虑到这点,带的下人也不多因此都能安置下。
冬雪带着丫头们把林闻的屋子布置好,郑明敏住在林闻处,郑明耀十二岁了自然要住外院。
林闻亲自去看着布置了才放心回来,连郑芝轩的外书房也一并给安置妥帖了。
范氏就在一边冷眼看着,她和这位小儿子媳妇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也不知道彼此是否相合,虽然在京城时小儿媳每年各节的节礼都很用心,儿子家信里也是赞扬她的多,但作为婆婆,还得亲眼看了才能下结论。
就这半日,林闻铺排安顿倒也有条不紊,看到房舍狭小也没露出过不满,带的行李也都是实用之物,并未华而不实嬷嬷对范氏道,“不看别的,就看那段姨娘,白胖水灵,言语行动间也没有畏缩,就知道少夫人平时待下宽厚。”
范氏道,“这是她聪明的地方,只是轩儿膝下还是太空了些,才一儿一女!“嬷嬷笑道,“少夫人生敏姐儿坏了身子,也替轩哥儿纳了妾,生了耀哥儿,三房香火是有了的,且耀哥儿实在出众,小小年纪已经过了童生,听轩哥儿讲,若不是老爷来了这里,耀哥儿今年也要院试,郑家读书出息的人是不少,像耀哥儿这样的也不多啊,就是看在耀哥儿份上,那少夫人就是有功劳的。”
范氏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是看在这份上才没给轩哥儿塞人呢!”
嬷嬷又笑道,“轩哥儿太太还不知道,若他有心,多少人都抬回来了,你这做婆婆的又瞎操什么心,如今老爷又来了这里,现如今多少事呢,你就忙着给轩哥儿抬人,到底外头看了也不好。“范氏叹了一声,“你说的也是,老三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就不管这闲事了。”
嬷嬷看范氏歇了,自己出来松泛一下,叮嘱小丫头看好了,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走一边僻静处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锭金子!
掂掂分量,也得三四两呢,三少夫人出手豪阔啊!
嬷嬷当然不是眼皮子浅,但这份礼也送的够重的,足以说明三少夫人眼明心亮。
范氏又不是只有郑芝轩一个儿子,她的大儿媳二儿媳也都是名门嫡女,且给郑家生儿育女都不少,郑芝轩看着是孩子不多,比起旁人家一个没有的那也好多了。
就嬷嬷的想法,大户人家想到是子孙繫茂,可是这些子孙也都要吃喝穿戴,时下长房嫡出能得一大部分家产,余下的便是嫡子也分不到多少,那家里孩子是多了,进项却不多,这日子怎么过?
郑芝轩还是好的,有举人功名,人也灵活,这几年管着庶务,手里肯走攒了一些家当,可这和家里将来留给大哥的产业一比,那就算个小指头了。
范氏想着儿子们都得子孙繁茂才好,可她又能补贴多少?
就老家,郑家族人也有好几百口,几千人,其中也有夯的揭不开锅的,只能靠着当官的主支每年补贴了过活,当家主母还得做些针线活贴补呢。
到了晚上,一家子就团聚了,郑侍郎,现在是郑知府,考了耀哥儿几句,很是满意。